下到李胜的饮食中。”
店主人停了片刻,才道:“李胜关押在戍堡地仓里,我根本无法靠近。”
来人神色一冷:“圣主严令,李胜必须除掉,不管你用什么办法。”
店主人面露迟疑:“我,现在第五烽里都是高手,我,我做不到。”
来人冷笑:“我看你是有了婆娘孩子热炕头,就觉得自己是个干净人了吧。你别忘了你现在的一切是谁给的,当年能给你,现在就能收回去。”
店主人的脸色狠狠一变,盘踞在心底许多年的惊恐,再度喷薄欲出,手缩在袖子中紧紧握住,他低下头道:“是,属下谨遵圣主法旨。”
来人这才放缓了神情,淡淡道:“三日后,我来收李胜的尸身。”他微微一顿,威胁了一句:“若我没有看到李胜的尸身,那,你将看到什么,你心里明白。”
店主人咬着牙,双眼迸出血光,勉强平静的吐出个是字。
来人没有再多说什么,脚踩上土坯墙,纵身越过墙头,轻飘飘的样子,没有沾染到半点墙头上的积雪。
店主人在暗影中伫立良久,才低叹了一声,转身回房。
一推门,就看见妇人坐在炕头,瞪着迷蒙睡眼瞧他。
店主人的心咯噔一下,吃了一惊:“怎么,醒了。”
妇人迷迷糊糊道:“口渴了,起来喝点水,你干啥去了。”
店主人一脸平静:“雪太大了,我怕把马厩压塌了,出去看了看。”
妇人拿着小扫帚扫干净店主人肩上的积雪,絮絮叨叨的埋怨不停:“你说你这个人,出去也不披个袄,就穿个单衣裳,冻伤了风谁伺候你,不还是我吗,一点也不知道心疼人儿。”
店主人摸了摸妇人的手,拥着她一起钻进热乎乎的被窝,把满腹心思藏了起来,笑道:“好了,我错了,赶紧睡吧。”
不知过了多久,店主人突然睁开双眼,低头看了看怀中熟睡的妇人,瞪大了眼瞧着简陋的四壁,他睡不着。
他摸了摸妇人光洁的脊背,这日子可真好啊,他还没过够。
他虽然一副老实木讷的模样,可心里却清透的很。
他入宗早,知道的也多,身为一枚轻易不会被启用的暗钉,他知道了太多与自己身份不符的秘密,被灭口是迟早的事。
但他不甘心啊,儿女双全的好日子才刚刚开了头,怎么能就这么断送了呢。
他闭了闭眼,有了打算。
次日一早,天刚亮,下了整夜的雪停了。
地上的积雪足足没过了脚踝,枯槁的胡杨树被雪压折枝丫,黑漆漆的断枝落了满地。
烽燧里人少,大片大片的积雪上连半个脚印都没有,干干净净的白茫茫一片,没有半点杂色,阳光落在上去,雪地上银光闪烁,一眼望去蔚为壮观,令人惊叹。
长安城里也下雪,有时候也下的很大,漫天纷扬连着下许多天,但却没有这般令人神往的美轮美奂。
城里人多,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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