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杳翻了个白眼儿,嘁了一声,没理谢孟夏,只闷头拖着男子往后走,把他关进了柴房里。
谢孟夏轻笑着摇头,刚坐下,门又咚的一声被人踹开,他一个激灵,险些坐到地上,又抬眼去看。
只见顾辰肩膀上扛着个半死不活的姑娘,鲜血哩哩啦啦都洒在他的背上,浸透了衣裳,反倒没有滴在地上半分。
谢孟夏戏谑一笑:“哎哟诶,刚阿杳抢回来个男的,你这又扛回来个女的,你也打算破罐破摔了吗?”
顾辰暗戳戳的翻了个白眼儿,嘁了一声,也没理谢孟夏,扛着姑娘,稳稳当当的走进后院,关进了灶房里。
谢孟夏松了口气,这都抓了两个人回来了,今天晚上就能消停了吧。
他抿了口热茶提提神,刚喝了一口,门再度被人一脚踹开,他吓得喷了满地的茶水,一边咳嗽一边气急败坏的大喊:“这还能不能让人好好喝口茶了。”
韩长暮轻飘飘的把哑女塞到楼梯后头的暗室里,灌了一口茶问道:“他们都回来了?”
谢孟夏吁了口气,话中有话道:“顾辰抓了个姑娘回来,阿杳掳了个俊俏小郎君回来,啧啧啧。”他连连咋舌,故意打量了韩长暮几眼:“那小郎君长得可俊俏了,比你俊俏的多,她大概是看上那小郎君了吧。”
“扑哧”一声,韩长暮喷出一口茶,瞪大了眼珠子:“你说啥?”
谢孟夏挑眉,指了指楼上:“你自己去问吧。”
韩长暮立马起身,愣了片刻,却又突然坐了下来:“等会吧。”
话音刚落,孟岁隔也背着个人进来,而王显和陈珪一左一后架着个人进来,都扔在了地上,叉着腰喘粗气。
天地间飞雪不断,把来时的脚印尽数掩盖,没留下半点痕迹。
看着这一幕,韩长暮把茶一饮而尽,拍了拍手:“好了,单独关起来,一个一个来。”
三人挑了挑眉,看来这是要干通宵的意思啊,叹了口气,各自准备去了。
男子从昏迷中醒过来,头还有点昏昏沉沉的,他重重砸了几下头,目光迷离中,他看到一片白惨惨的颜色。
低低切切的哭声飘飘荡荡,这个地方冒着滚滚黑雾,像是没有尽头,素白的帐幔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垂下来的,无风自动。
男子一下子就清醒过来了,环顾四周,吓出一身冷汗。
四周挂满了素白的帐幔,帐幔上贴了白色的喜字,喜字随着帐幔无风自动,发出窸窸窣窣的轻响。
一对手臂粗的白色蜡烛漂浮在半空中,蜡烛上刻着龙凤呈祥的图案,填了黑漆漆的颜色,跳跃的火光落在那黝黑的吉祥图案上,颇为诡异。
他的面前搁着两个蒲团,其中一个蒲团上面,漂浮着一块鲜红的牌位,却盖着一块白底绣龙凤呈祥图案的盖头,盖头掀起来一半,露出牌位上几个金色的字,让人触目惊心。
男子惊恐的变了脸色,惨白如纸,简直要吓疯了,在翻滚的黑雾里连连打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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