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一扫连日的苦寒。
谢孟夏推开圆形的窗户,清冽的空气扑面而至,一下子就把他宿醉到迷糊的脑袋,吹了个清醒。
他转头看到韩长暮还在呼呼大睡,不觉一笑。
他与韩长暮自幼相识,感情非比寻常的身后,但是在人前,他看不上韩长暮的刻板和正经,韩长暮看不上他的纨绔和荒唐。
他了解韩长暮,甚少有这样宿醉的时候。
正想着,韩长暮哼了一声,揉着突突直跳的额角坐了起来,目光有几分迷离,望了望谢孟夏:“我这是,怎么了?”他突然反应过来,指着谢孟夏:“你灌我酒来着。”
“胡说,是你非要跟我拼酒来着。”谢孟夏目光狡黠,嘿嘿直笑。
韩长暮不停的揉着额角,头疼倒是其次,他最怕的是喝多了说胡话,他看了看谢孟夏,这个大嘴巴,会不会到处乱说。
谢孟夏像是知道韩长暮在想什么,嘿嘿一笑:“放心,你什么胡话都没说,我也什么胡话都没听见。”
说着话的功夫,阿九送了醒酒汤和朝食进来,用完了朝食,韩长暮吩咐他准备浴汤。
一边给姚杳的伤口做着药浴,谢孟夏一边问:“这都泡了两回了,阿杳该醒了吧。”
韩长暮神情复杂,他既想让姚杳早点醒,又怕她醒过来,他觉得自己会忍不住问她那刺青的事情,他怕听到他难以接受的真相,更怕听到她骗他。
但是该来的总是要来的,躲是躲不掉的。
他纠结了一会儿,点点头:“快了,你看,这腿上的毒血已经快消散干净了,最快今晚就能醒过来了。”
谢孟夏搓了搓手,笑道:“太好了,终于不用整天对着个活死人了。”
料理完了姚杳的伤,用罢午食,谢孟夏终于坐不住了,拉着阿九陪着他去逛了胡姬馆,一直逛到暮色降临,才大呼小叫的回来。
“久朝,久朝,你不知道,这里的胡姬,个个都比长安城的出色,真的真的,惊为天人的那个那种。”谢孟夏两眼放光的样子,活脱脱是个色中饿鬼。
韩长暮无奈的摇头:“殿下,你已经买了很多胡姬了,你的王府里,还放得下吗?”
谢孟夏无所谓的笑了笑:“放不下,我就再扩建王府呗,多大点事儿啊。”
“......”
就在这个时候,炕上突然传来低低的一声闷哼。
谢孟夏一下子扑到炕上,看到毡毯动了动,他轻声细语的笑问:“阿杳,你醒了。”
姚杳缓缓睁开双眼,怔忪的望着眼前的一切,恍如隔世一般,不知身在何处,不知今夕是何年。
她怔忪的喊了一声:“师父。”停了片刻,像是呓语一样,喃喃道:“爸。”
谢孟夏和韩长暮面面相觑。
这说的是什么。
这丫头该不会是傻了吧。
谢孟夏伸长了手,在姚杳眼前晃了晃,低声喊道:“诶,诶,阿杳,是我,谢孟夏。”
姚杳愣住了,昏迷中见到的一幕幕,就像过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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