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李护卫的脸:“怎么样,还要不要再试试沙鼠的味儿。”
李护卫的脸颊不受控制的连连抽搐,
他的喉间咕噜一声,长长久久的哽了一下,冷颤着呜呜道:“我,我,我说,说。”
韩长暮看了姚杳一眼,微微赞许一笑,继续刚才那个问题:“四圣教中如何划分,到底多少信众。”
李护卫狠狠哆嗦了一下,噙着满口血腥,虚弱无力的开口:“教中,有,有八名圣,圣使,十六,十六名护法,三十二名散人,六十四名旗主,还有各堂堂主无数,信,信众十数万,主要,主要分布在,在长安,洛,洛阳,还有,还有陇右河西一带。”
韩长暮挑眉:“早这样多好,少受多少折磨。”
他往李护卫的左手伤口上撒了雪白药粉,不过一息的功夫,那条手臂的瘙痒便得到了缓解。
李护卫觉得这种缓解只是隔靴搔痒,根本对他的痛苦无济于事,反而让他更加难耐了,他满口苦涩,喉间发紧,急切的喃喃开口:“给,给我,给我解药。”
韩长暮知道招供这事便算是成了,他打算一蹴而就,若带回第五烽再仔细审问,怕是会横生枝节。
他再度轻晃解药,继续发问:“圣主,少主,是什么人。”
李护卫红着双眼,急不可耐的哆嗦道:“圣主,圣主是个四十,四十上下的胡人,少主,少主是个二十上下汉人。但到底是什么来历,叫什么名字,我,我是真的不知道。”
韩长暮微眯双眼,能建立起如此严密,信众如此众多的组织之人,自然不会轻易将自己的来历泄露出去。
他没说话,将解药洒在了李护卫的另一条手臂上。
这般作为,李护卫才算是真正安心,松下一口气,这人还算是信守承诺。
韩长暮沉着脸色,继续问:“你们如何联络。”
缓解了一些瘙痒痛苦,李护卫说话利落了许多,虚弱低语:“教中的圣使,护法,散人,旗主,堂主之间用印信联络,普通信众在祆祠联络。”
韩长暮点了点头,与他料想的相差不大,他慢悠悠的逼问:“印信在哪。”
李护卫畏缩了下,挣扎片刻,终于哀叹一声:“我腰间的佩囊,就是。”
听到佩囊二字,姚杳猛然抬头,震惊之色难掩,不待韩长暮吩咐,就伸手扯下了李护卫腰上的佩囊,轻轻一翻,看到了佩囊里的那朵梅花。
她的脸色微变,转瞬便神情如常,将佩囊递给了韩长暮。
韩长暮翻过来倒过去的看了看,自然也看到了佩囊内侧的那朵梅花,但他没有察觉到有什么不妥,微微蹙眉:“这佩囊,没什么不一样,你们,如何以此物为印信。”
李护卫连挣扎都没有挣扎,脱口而出:“佩囊里,绣了一朵四瓣梅花,这便是联络标记。”
韩长暮点头,梅花素来五瓣,四瓣梅花,的确是巧妙的至极。
他凝神想问:“你们联络,都是用佩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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