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们试了,绝对停不下来。”
葛罗耶信服的点头:“将军说的极是,只要大靖皇帝相信了那图谱,就会倾尽所有去造,等造出一堆废物,他们就悔之晚矣。”
贺鲁不置可否的一笑。
造出一堆废物倒是其次,要紧的是,大靖的军器监技巧异常,在制造的过程中,一定会对车弩再度尽兴修缮改良,他们所图谋的,从来就不单单只是虚耗大靖国里,而是要获得经过大靖的众多良工巧匠改良后的车弩图谱。
这是个一石二鸟之计,只是现在不能明说罢了。
这场雨下的极大,哗哗的雨声掩盖住了一行人的动静,同时也掩盖住了两人的低语。
时不时的几道闪电落下,照亮了黑漆漆的天际。
韩长暮倾身又多点了几盏灯烛,捧到书案上。
姚杳眼睛酸痛不已,伸手揉了揉,揉的眼前一阵迷茫,连泪水都落了下来。
韩长暮递过去一盏茶,冷清却温和的低声劝道:“要不歇歇吧,也不急在这一时一刻。”
姚杳极其自然的接过茶水一饮而尽,摇头道:“再歇就该忘干净了。”
说完,她甩了甩手腕,又闷头画了起来。
韩长暮闲着没事儿干,顺手拿起画好的那一堆图谱,仔细翻看起来,越看心里越是疑惑。
又过了许久,姚杳终于从一堆图谱中抬起头,揉了揉垂到酸疼的后脖颈,在心底哀嚎一声。
画图什么的,真不是人干的事儿,难怪网上总有人说,最难伺候的是甲方,最难干的是乙方,而设计师就是风箱里的耗子,前边要被客户骂,后边要被老板骂。
这辈子,不,下辈子,她也不想再画图了。
韩长暮直直望住姚杳,淡淡道:“都画完了?”
姚杳点头,长吁短叹:“是啊,可算是画完了。”
韩长暮把剩下的图谱又仔细翻了一遍,凝神一叹:“我倒是没有想到,造一驾车弩耗资颇费,这费心画出来的图谱,只怕是要被搁置了。”
“是吗,要花许多钱吗?”姚杳愣了一下。
她刚才只顾着画了,都没功夫没有仔细看过究竟都画了点什么,也没算过要花多少银子,但她直觉上觉得,所谓车弩,不就是一些木头,再加上一堆铁器吗,能费多少银子。
她接过图谱,仔细翻看起来,越看眉头蹙得越紧。
她没有实际做过车弩,没有发言权,但是她做过夹弩,做起来虽然繁琐了些,但也,不那么费钱。
看了半晌,她抬头问道:“公子,十年前我朝也是做出过车弩的,您可知道那时一驾车弩,所费多少。”
韩长暮想了想,最终摇头,十年前的事情,实在太遥远了,而最初的那驾车弩,虽然做出来了,还没派上用场,就被突厥人一把火给烧了个干净,实在算得上是大靖的奇耻大辱,这十年来没有人提及,有关车弩的事情,也都慢慢湮灭了。
姚杳抿了抿干干的唇,有些头疼,她前世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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