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只能靠抢了。
突厥人这样大张旗鼓的烧杀抢掠,怕是已走到了山穷水尽的边缘,否则这样一趟一趟的磨鞋底子,别说鞋底子了,马掌子也受不了。
不抢是饿死,抢了还有一线生机,置之死地,往往都会拼死博一个后生。
韩长暮的心沉了沉,抿着薄唇,脸色不太好看。
徐翔理走过来,低声道:“韩兄弟放心,原本是极凶险的,但幸好第四烽的换防戍军刚走,祝兄弟就把人都叫了回来,他又从第三烽借了些戍军,这样拼拼凑凑的,总算凑了近百名戍军过来,不然仅凭第五烽这三十来人,只怕是凶多吉少的。”
韩长暮原本就在疑惑,祝荣是从哪划拉来的近百名戍军,伊吾道十烽戍军皆有定制,每烽不过三十戍军,至多五十。
他转头望了望祝荣,这倒是个雷厉风行的人,没有军令,擅自借调其他烽燧的戍军,不出事则以,一出事便是大罪。
祝荣看到韩长暮的目光,露出一个善意的笑:“徐大哥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必定死守第五烽。”
韩长暮点点头,正欲说话,却突然脸色一沉,双眼微眯,眼见着远处的薄雾有了消散之势。
铁甲摩擦声寒津津的,伴着闷闷的马蹄声,穿透了薄雾。
一股股灰尘黄沙汇聚起来,在荒漠中涤荡而过。
死寂的夜顷刻间被撕扯成了碎片,一个个冒着寒气的铁骑,迅疾的穿出了茫茫雾气。
徐翔理和祝荣早有安排,大手一挥,弓弩手便端着夹弩,倚在了堡墙上。
箭矢上闪着光,像是寒星落在箭尖儿,带着微微的血腥气。
铁骑转瞬就逼到了戍堡下,停在了夹弩的射程边缘。
突厥人显然没有料到第五烽的戍军们会早有准备,他们之前与那些四圣教之人配合的珠联璧合,铁骑所到之处皆没有碰到阻拦,可谓是所向披靡。
马鼻下喷出一股股白雾,焦躁的挪了几下马蹄子。
这些突厥铁骑来势汹汹,看样子足有近百人。
近百名的戍军对上近百名的突厥铁骑,胜算似乎也不算太大。
徐翔理和祝荣对视一眼,沉声道:“虽然是夜里看不清楚,看听着马蹄声,足有近百人,直接用火吧。”
祝荣点头:“突厥人骁勇好战,若不能一击即溃,必定反扑,将他们放近一些,用火烧,逼退他们。”
韩长暮有些诧异,突厥人和四圣教的人里应外合,按说并不会来这么多人的。
还未等他思量出个子丑寅卯,铁骑中就突然发出一声低吼。
一阵哗啦巨响,突厥人手持铁甲长牌,催马向前疾驰。
如此同时,戍堡上箭矢如雨,扑簌簌的激射而落,射在长牌上,一阵叮叮当当。
铁骑没有受到什么损伤,似乎也没有被夹弩阻拦,依旧迅疾的向前,眼看就要冲到堡门前。
果然是有备而来的。
韩长暮望着戍堡下的突厥铁骑,眯起了眼睛。
徐翔理大手一挥,有戍军将数个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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