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李玉山的话,姚杳愣了一下,她曾经完完整整的看过唐玄奘取经归来后,所著的《大唐西域记》,可对这个白马戍的印象,实在是模糊不清了。
她歪了歪身子,低声道:“公子,前头有个关隘吗。”
临行时,韩长暮也是提前做足了准备的,这一路跟着李玉山的镖队,他时时警惕,比对周围的环境,发现李玉山并没有做旁的动作,倒也心安几分。
他点了点头,道:“是,白马戍也是个极有名的关隘,只是前朝废弃了,本朝重开白马戍后,也并未大兴土木的修缮,白马戍渐渐不为人所知了,如今只是一个极小的关隘,边上紧邻一个小驿,供往来旅人歇脚。”
姚杳抿了抿干巴巴的唇,不管驿站大小,总归是有个坐下来休息的地方了。
这些日子在马背上颠簸的,她已经快散了骨头了。
韩长暮看了姚杳一眼,神情肃然的低语道:“前头就要进肃州地界儿了,咱们要在进肃州城之前,离开镖队,你可准备好了。”
姚杳毡毯里轻微的点了点头,唇边僵硬的慢慢动了动,裂出一道血口子来,但声音却是笃定有力的:“好了。”
风声吹散了两个人的声音,镖队中没有人留意到两个人的动静。
韩长暮巡弋了裹得奇形怪状的姚杳一眼,不可置信的挑了挑眉。
姚杳镇定自若的一笑。
不就是配合着演一场戏嘛,这有什么难的,她可是个演技派。
那白马戍看起来很近,可走起来实在不近,足可令人越走越绝望。
姚杳感慨。
传说中的望梅止渴也得看那梅子树的远近吧,若是这般的望山跑死马,就算把那梅子吹嘘的只应天上有,怕是也不管用的。
一行人从晨起看到白马戍的时候,就开始催马前行,从起初的兴奋,催马疾行,到后来的泄气,慢慢悠悠,一直走到晌午,日头高照,晒得人险些冒烟儿,才进了白马戍。
白马戍的确不大,常年驻有二十戍军,戍军中有一半的汉人,一半的胡人,守戍的火长是个四十余岁的汉人,满脸风霜。
见到李玉山这一行人走近,背着手走到关口。
刘义忙给火长行礼,笑眯眯道:“军爷,军爷辛苦了。”
火长和善笑道:“这时节不好,您怎么又走马了,您这是要在路上过年呐。”
刘义笑道:“托朝廷的福,玉门重开,伊吾道畅快好走,老汉多走几趟马,盼着能早早的不干了,在家享儿孙福呐。”
火长笑着冲着戍军挥挥手,几个人上前,查验货物和关牒文书。
明知那箱子里的东西有异,但镖队中人都是一脸镇定自若,像是知道这些戍军根本查不出什么来。
这一路上也的确如此,连着过了几个关隘,都没有查验出不妥来。
韩长暮是十分惊讶的,若非姚杳的鼻子管用,闻出来箱子里的东西的确是有问题的那一批,并没有换过,他险些要以为,这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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