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了,有劳万老爷费心了。”
王聪却适时开口:“万老爷,我们沐都尉过的简薄,这么多年也没成个家,连个宅子都没置办,这回要置办这胡姬,还是借用的我在寒鸦巷的一进院。”
万亨顿时敬服的望着沐春,连连施礼,连声道着佩服,笑眯眯道:“既如此,不如我拨几个胡奴和新罗婢,日后也好使唤。”
沐春正要推辞,袁峥容却笑着开口:“沐都尉可莫要推辞了,你这安置了个家,又有这么个美妾,连个使唤的人都没有,寒冬腊月的,你舍得让人家冻坏了手啊。”
沐春正拉着胡姬的手,没舍得放下,听得这话,也就不再假模假式的退让了。
可是如此一来,那一进院就显得有些拥挤了。
万亨想了想,大手一挥,索性把在甜水巷里空着的三进院子给了沐春,一应物什都安置好,去了就能住。
沐春先是收了人家的人,又收了人家的宅子仆人,话赶话的,袁峥容三个人又以恭贺起乔迁之喜为由,送了他一笔数量颇丰的礼金。
受了无功之禄,即便是汝之蜜糖,彼之毒药,都难免矮人一等,他日送蜜糖之人有所求时,毒药也就来了。
可沐春到底是在军中浸润的久了,还是颇有骨气的硬着脊梁,如常道了个谢。
他就着胡姬的手饮了一口酒,低头的功夫,眼风扫到了王聪似有若无的冷笑。
他挑了挑唇,亦是一笑。
河面越来越宽,波涛也越发的平缓,船行数日,风陵渡终于快到了。
这几日,韩长暮忙着给李玉山行针拔毒,又答应了他邀约,同去龟兹国,惹得李玉山拉着他的手,笑了半天。
他丝毫没有再逼问姚杳的往事,他知道,问也是白问,她只会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白费吐沫星子罢了。
他看她的眼神儿越来越不善,越来越有敌意。
用完了暮食,船客们三三两两的往各自的房间走去。
包骋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了,拉住姚杳的袖子,小心翼翼的问道:“诶,阿杳,你是不是得罪了你家公子,你看他那要吃人的眼神儿,阿杳啊,他,是不是忍不住要把你扔到河里喂鱼。”他拍了一下姚杳的肩头,做出一副大度的模样:“要是那样,我愿意花一两银子,把你买下来。”
姚杳嘁了一声。
一两银子,好多钱啊。
她不屑的翻了个白眼儿:“我水性好,可以游回去,你还是自己留着买糖吃吧。”
包骋也没有生气,反倒笑呵呵的贴上来:“是么,你水性特别好吗,那还真是巧了,我是旱鸭子,万一船沉了,你可得救我。”
姚杳抚额长叹。
哪里来的狗皮膏药,还能不能撕下来了,这日子,没法过了。
她嫌弃的赶忙往前走了几步,却又一眼看到那个阴郁的,没有什么鲜活气,死死板板的背影,只觉的更加嫌弃,便又退了几步。
包骋笑眯眯道:“看,还是我比较顺眼一点吧。”他拿手肘捅了捅姚杳:“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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