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姚参军隐瞒了什么呢。”韩长暮亦是平静对视。
姚杳笑了笑:“大人敢挑卑职一同前来办差,想来是详细调查过卑职的,卑职隐瞒了什么,大人心知肚明。”
韩长暮默了默。
铜壶里上翻腾起滚滚热气,顶的壶盖儿噗噗噗的直响。
韩长暮提过铜壶,给姚杳和他自己倒了盏热水,慢慢舒展开一丝笑:“李将军能把无影丝毫无保留的传给姚参军,却不会毫无保留的传给掖庭罪奴。”
姚杳脸色都没变一下,她十分清楚内卫司的手段,套话,诱供,逼供,严刑拷打,样样都十分拿手,更何况韩长暮是少使,更是此种好手,一般人还真扛不住。
她也是一般人,她也扛不住,打定了主意咬死不开口。
韩长暮猜到了姚杳会是这样的反应,他看着她一副宁死不屈的模样,不觉有些好笑,淡淡道:“某知道,姚参军不是一般人,从掖庭罪奴走到京兆府参军,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某动用了一些手段,也只查到了姚参军曾经被选入十六卫,但很快即被淘汰了,姚参军,一个被淘汰出十六卫的掖庭罪奴,李将军为何会把无影丝传给你。”
姚杳的嘴唇有些干,她抿了抿嘴,脊背上生出细密的汗。
不能说,打死也不能说她与柳晟升的关系,他们这些柳晟升的义子女们,身份是极其隐秘的。
韩长暮没有要放过姚杳的意思,步步紧逼:“十六卫中有一支死卫,个个身手不凡,身份隐秘,只有圣人危难之际,死卫才会现身保护。”
姚杳低低叹了一口气,轻悠悠道:“大人想太多了,卑职只是受不了十六卫的辛苦,才辗转进入京兆府。至于李将军,只不过是卑职合了他的眼缘,才教了两招而已,并没有别的什么缘由。”
韩长暮挑眉,淡淡道:“某知道,内卫司与十六卫素来不睦,姚参军有所顾忌,某也就不再问了,不过这趟差事,关系到你我的身家性命,还望姚参军与某全力配合,不要心存戒备才好。”
姚杳如常轻笑:“大人说哪里话,卑职既然跟大人出来了,自然是唯大人之命是从,不会有二心的。”
她暗自腹诽,内卫司与十六卫素来不睦吗,不对吧,内卫司何止是与十六卫素来不睦,放眼这朝中三省六部九寺,又有哪一个不恨不怕内卫司的。
韩长暮别有深意的笑了笑:“但愿姚参军心口如一。”
这一笑,他的眉眼愈发风姿逼人。
姚杳暗自叹息,怎么就是个内卫司呢,太可惜了。
入了秋,乐游原上的菊花竞相绽放,晴好的秋日里,长安城中的郎君贵女们,皆秋游赏菊,登原远眺。
这一日正赶上休沐,乐游原上人格外多,青龙寺的香火也鼎盛异常。
寺后留客的厢房中,布了斋饭,冷临江和霍寒山相对而坐。
虽是斋饭,可青龙寺里是本朝久负盛名的大寺,斋饭做的也比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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