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多了谍战片,知道有密码本这种神奇的东西,莫非这本古经,就是所谓的古代密码本,而这张皮子上所写的壹贰叁,指的是古经上的第几个字?
她将两样东西放在一起,组合排列,一一比对,终于对出了“普宁坊”三个字。
她抬头看了看韩长暮,一脸茫然。
是她知道的那个普宁坊吗,是长安城中那个普宁坊吗?
看到这三个字,韩长暮反倒镇静下来,确认了这张皮子上,记录了一些不为人知的联络地点。
普宁坊中有一座祆祠,他下令捉拿祆祠众人时,已经人去楼空了。
“这张假皮上,应该记录的是某个组织的隐秘,都译出来,未必对咱们此行有什么帮助,但一定朝廷有利。”韩长暮拿过纸笔,记下了普宁坊三个字,随即冲着姚杳点头:“你来译,我来记。”
一个人比对,一个人记录,忙活到天边微明,韩长暮手中那张纸已写的满满当当,大部分都是地名,有些是他熟悉的,有些是他没听说过的,还有些令人奇怪的动作,比如绕着一棵树,正三圈反三圈。
他撂下笔,揉了揉额角。
慢慢思量起绯衣公子的身份,他记下这些到底有什么用,记下的究竟是哪个组织的秘密,他又是听命于谁。
姚杳没有功夫想这些,她只觉得眼睛疼,头疼,她要瞎了。
她把布条和假皮一推,连招呼都没跟韩长暮打一个,就迷迷瞪瞪的回了房。
她满心只有一个想法。
不要打扰她,她可以睡到天荒地老。
远离床的地方,都是可以跑死人的远方。
九月的玉门关,寒风席卷狂野,薄霜覆盖沙石,到处都是触手可及的寒冷。
天还没有大亮,瘦伶伶的星子黯淡无光。
戍楼上站岗的兵卒冻得手脚僵硬,嘴唇发紫,耸肩缩脖子,连腰杆儿都直不起来了。
到了换防交值的时候,两个兵卒僵硬的挪下戍楼。
时辰尚早,天又冷,除了戍边的兵卒,此地没什么人。
两个兵卒边走边说。
“少主吩咐了,韩长暮已经离开长安,一旦他进入玉门关,立即除掉。”
“好,我这就安排下去。”
“这是少主吩咐咱们的头一件差事,一定要办得干净利落。”
“哥哥放心,一个韩长暮,跑不出玉门关。”
“这事你一个人办不成,去找炎火,让他帮忙。”
夜幕降临,楼船上的灯亮了起来,夜里行船缓慢,风轻轻掀动竹丝帘子。
韩长暮是个谨慎的人,既然房中多了那么多秘密,他便不肯轻易离开房间一步,吩咐了小厮把饭菜送到房间外,也从小厮口中得知,用朝食午食,姚杳都没有出现。
到了用暮食的时候,小厮照例给他送了一份饭食,他又吩咐小厮多送了一份过来,可想了想,他还是忍住没有去敲姚杳的门,叫她出来用饭。
他觉得,姚杳就不是个为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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