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空拈住一片叶子,不待众人回应,便化作一道红光直射向明阳郡主脖颈。
明阳只觉喉咙一滞,再开口,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眼睁睁看着二人渐行渐行。
……
雕着苏家族徽的马车一径出了宫,两侧的行人纷纷避让,车轮辗过地面的枯叶,发出一声声脆响,留下满地的残碎。
苏芊芊坐在车内看着晃动的车帘,若有所思,直到被握着的小掌受了力,她才发现自己走神了。
“是在担心宴会的事?”夜衡低醇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苏芊芊无奈之道:“原本今日想见过国君再探个究竟,他却连面都不见。”
夜衡见她满目忧虑,遂放和了声音道:“我见过了。“
苏芊芊听出子他话中有话,一时又不得要领,便低声问道:“王爷可是有什么收获?”
夜衡目光微沉,思索片刻才道:“国君态度和气,言语之间,似是与你很熟悉。”
苏芊芊点了点头,身体往后靠了靠,说道:“国君未登基时,我爹兼任太子太傅,那时我尚年幼,经常随我爹一道去太子府,听他为太子授课。”
夜衡挑眉看她,眸中之色意味不明:“朝夕相处?”
苏芊芊未察觉到他的异样,只沉浸在往事中,听他出言,只微微点头道:“国君长我十岁,那时也才十五六岁少年,总听我爹赞他于书画极有天赋,但为人却很是单纯真挚。如今想来,国君确非主政大能,人太温和,耳根子也太软。”
听闻苏芊芊对东陵国君极差的评价后,夜衡沉冷的眼神微霁,温声道:“越是单纯之人,越易钻牛角尖。”
苏芊芊又是叹息:“确然如此,国君如今变成这样,与他的性子不无关系,他一面因年少时的习惯对我爹极为畏惧,一面却又想自己是一国之主,总想摆脱我爹,干一番事业。”
“书生意气,难成大事。”夜衡言语之中多有不屑,他抬手,将纠缠于她发钗上的细发轻轻解开,口中说道,“听闻,苏相也曾还政于他,七年前与南昭差点烧起的战火,正是他的手笔。”
因是要解头发,苏芊芊只能低头,任由他双臂半环住她,宽䄂在眼前晃动,属于他特有的清冽气息在鼻端浮动,她强按住心中异样,故作沉静道:“当年爹爹因此事耗了不少心力,一夜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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