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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十年守护、铁树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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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狐,狠辣如狼,狡黠如狸,长相如玉。

    男人最阴寒狡诈者则是貌由心生、相露奸诈邪恶之态;可是眼前这个男人,几乎和花容月一样光鲜亮丽的外表,但是褪去了光华的外壳,内心的世界却是阴暗稠密,如此不堪。

    也正是发现了这一点,一瞬间,就吸引了她的注意力;爷爷曾经说过她,要她安心定性,不要对什么事情都表现出那么浓厚的兴趣,若不然将来定会因为自己的好奇而害死自己;可是要知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她怎么说变就变。

    扶雪是个再精明灵透不过的人,跟她生活这五年,他已经清楚地摸清了她的脾气和秉性,甚至可以通过她的一个回眸一个转身,就能猜出她心中所念。

    那日,风和日丽!

    花容月被高威叫出去玩,她一身潋滟明目的红色长裙,款款的站在王府的广厦前方;看着那风姿卓越的少年一脸如媚如狐的笑,心仿若徜徉在静静地湖水中,再也爬不起来了。

    扶雪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顺着她的目光看向高威,声音沉沉:“京城贵胄好男儿无数,德才兼备者更是比比皆是,你想要谁主子都能替你讨回来;唯独他,避而远之!”

    凤倾城回头看向扶雪,那张千年冰寒的脸颊上似乎有一丝丝的担忧:“所为王公贵族之子,要么就是被宠坏了脾性,要么就是迂腐不堪、毫无情趣,我不喜欢。”

    “不许你胡闹!”扶雪又开始扳起他那张脸。

    在人前,她是镇国公府的大小姐,身份尊贵,就算是他见她也要跪拜;可是在人后,他却相当于她的授业恩师,一个冷眼就必须让她遵从。

    以前的点点滴滴,瞬时钻进她的脑子里;面前这个男子,有着让她说不清的感情在心里翻涌,明明是会看见她受伤心疼的抱起她的人,明明是在看见她踢翻了被子,捏轻脚步靠近她将她盖上薄裘的人,为什么会一转眼变得如此凌厉棱角,恨不得将她扎的满身是血。

    凤倾城第一次在面对这样的扶雪拿出了强硬的态度,宽袖飞扬,衣摆飘动,带着与生俱来的高贵,冷眼回话:“就算你曾经有恩于我,但现在我是你的主子,这样对我说话符合你的身份吗?我喜欢谁,想要靠近谁都是我自己的事,只要不影响爷爷的大局,你就无权管束我。”说着,她就转过身直面看着他,玉葱般的手指轻轻地拉在他的衣襟处,看着他的下巴幽声又说:“当初爷爷只是叫你教我习武,可没叫你连我的喜恶都管制;扶雪,你越距了!”

    在那时,凤倾城明显在这个男人的眼里看见了一块冰裂的痕迹,那股情绪就算是被他遮掩在了眸子的后面,她还是看见了一种狼狈之色的慌乱。

    凤倾城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喜欢欺负这个被世俗和责任紧缚的紧紧地刻板男人,她只是厌恶他那副只要是主子说的话就算是天大的错误也必须执行下去的执拗和木讷;如此愚忠的态度,让她讨厌。

    以前的凤倾城,就算是个乞儿,也是活的潇洒自如、自由自在;现在,就算是她贵为皇亲贵胄,屈膝当一个人的替代品和利用的工具,她也不能迷失自我;她喜欢穿红色的衣服,不仅仅那种颜色更加可以凸显她绝食伦美的长相,更是因为一个敢穿艳丽红衣在夜色下穿行的女子,那份自信有几人能及?

    她承认,从她第一眼看见高威的时候,就喜欢上了这个狡猾如狐的少年,明明是个官宦出身的公子少爷,身上却笼罩了一股神秘的黑色力量,就像藏在阴暗山洞中的鬼魅,窥探着周围的世界,寻觅着赖以生存下来的契机。

    像谜一样的男人,就像传说中高贵出身诅咒命运的曼陀罗花,含有剧毒,却包藏诱惑。

    一个女人,如果对一个男人产生了兴趣,很快兴趣就会变成如黄河江涛般的欲望无法遮掩;凤倾城对高威的感情,就是这样。

    一个男人,而且还是个漂亮的坏男人,不对他做些什么,凤倾城都觉得有些对不起自己。

    只是,在她对异性产生兴趣的小幼苗刚刚有点发起来的时候,突然有一天她发现,这个男人身边鲜花无数,闺秀成堆,各个对他俯首帖耳、芳心暗送,她这颗对情爱还不甚太懂的玻璃心瞬时就受到了前所未有过的冲击。

    于是,凤倾城这辈子对爱情观念的认识有了彻底的偏差,也在追求男人的这条路上走的越来越艰难,方式越来越古怪。

    京城百姓传言,当朝左相庶出的千金为得礼部尚书家公子的青睐,亲自拜师宫廷乐师,学习琴瑟妙音,只为心爱之人临月抚琴,换得心爱之人的回眸一顾。

    凤倾城听到这个传闻后,爬墙跑到尚书府,猫着腰钻进高威的小院找到那站在桃花树下闭气凝神的翩然少年;从怀里讨好般的掏出一个黑陶烧制的小罐,捏着手指拿出昨夜辛苦在后墙根蹲了大半夜才抓住的青头大蛐蛐,欢喜的送到高威面前,开心的讨好:“小狐狸你快看,这是我专门为你抓的青头大将军,有了它你再和花容月斗蛐蛐的时候,准能赢!”

    正在打坐的高威听见耳边聒噪的声音,睁开眼睛猛然看见一只拇指般大的蛐蛐张牙舞爪的冲着他叫器,惊得他一个趔趄,双臂仓皇的支撑在身后,大喘着气像看怪物一般盯着面前挂着天真笑容花痴表情的凤倾城;冷哼一声扭头视而不见,硬是将头次鼓起勇气送礼物的凤倾城打击的彻彻底底、晕头转向。

    京城百姓传言,礼部尚书之子陪镇国公小世子郊外出游,不小心坠马落地,竖着出城的人被横着抬回来,太医院里的太医来了一批又一批,情况危急、令人揪心。

    听闻此噩耗,暗恋高公子的名门闺秀们无不沾湿方巾、哭天抹泪,各个带着丫鬟奴仆前往菩萨佛祖最灵验的护国寺中求的福祉,只为高公子能够平安度过难关,一切化险为夷。

    凤倾城在看着一批批的太医像走马灯一样来回穿梭在尚书府中,各个皆是愁云惨淡、一脸浓雾的模样后便再也坐不住了,骑着快马消失在京城西边的树林之中,一日之后再次出现之际正是一脸疲惫,双眼血红。

    高威感觉自己像是在阎罗殿里走了一遭回来似的,再次睁开发涩泛酸的眼皮时,看见的便是一个浑身上下脏兮兮的少女披头散发的坐在地上,一手拿着一把光可鉴人锋利无比的匕首,一手从一个灰布袋子里掏出一条斑斓五彩大蛇;大蛇还是活物,扭摆着湿粘的躯体在她手中挣扎,而她则是不动声色的捏住蛇头七寸位置,只看白光一闪,大蛇痛苦的吐着猩红的腥子滋滋的发出一阵嗡鸣之后就脑袋一耷拉,彻底一命呜呼。

    而那紧捏七寸位置的手指依然如钢铁般未动半分,只由那锋利的匕首在蛇身上利落一划,就看一团胆囊般的东西从蛇腹中被挖了出来;在他的惊异之中,少女宝贝般的捏起那团黑乎乎的东西,捧在手心里就朝着他走了过来。

    许是没想到他就这样醒了过来,当两人四目相对时,凤倾城惊喜的睁大眼睛:“小狐狸,你终于醒了!”

    高威忍着身体里的强大疼痛,看着她手里那团黑乎乎的东西,又看了看地上已经死透了的斑斓大蛇,后背心一阵冷汗直冒:“凤倾城,你在干什么?!”

    凤倾城宝贝的亮出手里的好东西,可这劲儿的夸:“你摔下马,太医院里的那帮庸医除了摇头什么都不会做;我小的时候就听说这蛇胆是最大补的东西,尤其是深山野林里的花蛇更是极品;所以我就捉来了几只救你性命,你果然不负我期望,才刚吃了两枚蛇胆,你就醒过来了?!”

    那一刻,高威在面对凤倾城那双闪闪亮的眼睛时,似乎跟看见魔魇一样避之不及;隐约间,他似乎察觉到嘴里有一股浓稠的腥膻味,而这股味道跟地上的那副死蛇尸体散发出来的味道一模一样;一瞬间,胃里翻江倒海,高威也不只是从哪里来的力气,扶着床沿就干呕起来,恨不得将这段时间吃下去的东西都吐出来才好。

    从这一刻,高威这辈子最害怕见的女人凤倾城排第二再无人敢排第一;一个女人,一个正值妙龄的少女,求爱的方式就捉来几只虫子来讨好,看见他病倒了不是参汤补药,而是抓来几条花蛇亲自掏出蛇胆往他嘴里塞,真不知是真心对他好还是巴不得他中毒早死。

    “凤倾城,你能再不抓那些飞禽走兽血淋淋的为我补身子吗?这几天我做梦都梦见那些蛇虫鼠蚁找我讨命!”

    这句话,终于在高威能从床上坐起来之后,忍无可忍的对着坐在地上,手里抓着一只熊胆的女人说去。

    从血布袋里抬起头的少女,带着天真烂漫,过于魅惑的眼角微微向上挑着,纯粹而真心:“我去看过,这京城里的药材铺和皇宫里的御药房中,最好的大补之药都是什么山参鹿茸、熊胆蛇胆的;与其花钱买那些晒干的东西,还不如我给你抓来活的,混着中草药炖一炖喂给你吃!”说到这里,凤倾城更是一脸认真,继续道:“以前我小的时候跟着别人讨生活,有一次体力不支倒在地上差点死了,是同我在一个村里的大叔抓来几只小蛇炖了蛇肉让我吃了蛇胆便好了;小狐狸,我都是为了你好,你看你现在,不是能坐起来吃饭了吗?总比前几天躺在床上装死来得强。”

    这一刻,高威在凤倾城的眼里看见了真诚,当然也看见了无可救药的疯狂和迷恋。

    他实在是不明白,这个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女人;不懂绣花抚琴,不明吟诗作画;成天骑着马往山林里钻,捉一些让人看了就犯恶心的东西;虽然那些东西的确是价值千金的好宝贝,可是哪个病人会喜欢那些血淋淋的东西;现在,就算这妞儿告诉他这些都是龙肉,他也打死不吃。

    高威碍于凤倾城的身份,痛心疾首道:“凤倾城,你究竟喜欢我什么?镇国公府大小姐的身份,能让你寻找到比我还要好的男人,你怎么就抓着我不放,折磨我开心。”

    这时,凤倾城终于正目以待他,看着眼前那半倚在床上,一头乌黑的长发倾泻而下,明明是一脸的病容那双狐狸般狡黠的眸子却比天上的星子还要闪耀光辉:“我喜欢你明明不是好人,却装作好人,我喜欢你明明比花容月还要聪明,却甘心被他驱使,我喜欢你在慧黠无害的皮囊下,藏着的那颗包藏祸心的心!”

    倚在床榻上的高威,终于在听见这番话后再也不敢小觑眼前这个女人;她的眼里是有对他的迷恋,可是七窍玲珑般的内心却一语道破他多年来佯装的假面,甚至明明知道他是危险的,还敢这样靠近他。

    放在锦被下的手扣上了一直以来都放在身边用来防身之用的暗器上,只要他现在一狠心,就能在瞬时杀了这个聪明到让他原形毕露的女子;只是,当手指快要扣上机关的时候,凤倾城走上前,一双向上挑动的凤眸里隐隐烁烁的带着自信和笑意:“小狐狸,你怎么就不试着喜欢我呢?也许你会发现,我和你是同类人,我的出现能帮助你完成你的野心、你心里的诡计。”

    扣在机关上的手指轻轻的颤抖,高威面对着那双上挑的凤眸,不安却开始有些不舍的吞咽着口水。

    从高威知道自己的真正身世的那一刻起,地狱的烈岩就开始一寸寸的灼烧着他的身体,占据着他的灵魂;朋友,他再也不敢肝胆相照,友谊,成了他成就大业的棋子;在利用中他学会掩藏自己的内心,在掩藏中他越走越远,走上那条从他出世的那刻起就该担负起来的责任。

    他以为他是孤独的,孤独到强撑一切,独孤到高处不胜寒,没有一个人能够体谅到他,没有一个人能够真正的走近他、靠近他。

    可是眼前的她,只用了寥寥几句话就窥探到了他最丑陋的内心,察觉到他鲜为人知的一面。

    不知是该庆幸还是该紧张,这一刻连他自己都糊涂了。

    凤倾城看到面前这怔怔的望着她嘴巴张合了几次却不知道要说什么的男子,凤眸浅浅,落在他娇红却有些干涩的嘴唇上;少女情动,什么挑逗暧昧都不甚了解的她,却能自学成才,青天白日之下,在刚刚几句话将一个男人的内心扰乱的汹涌澎湃的家伙又毫无廉耻的用自己脏兮兮的小手抬起病弱之人的下巴,对上他骤然睁大的眼睛时,丝毫不犹豫的亲了上去。

    脑海中,只听见嗡的一声――

    紧跟着,就像是漫天的夜空中,绽放出的无数烟花,照亮了整片黑黢黢的夜色!

    高威难以置信的睁大眼睛看着对他用强的女人,这辈子,色女见过一大堆,像这样正大光明调戏他的急色女,史无前例――只有唯一!

    凤倾城经验尚浅,年芳不过十几岁的她哪里来的这些手段,唯一有了那么点经验,还是偷偷看见花容月那只死断袖捧着一本珍藏的‘男风画册’看的津津有味时,自己偷瞄了那么急眼。

    她对高威的色心,早就潜藏已久;要不然像她这样的人,会成天不知疲惫的跑到树林里,抓那些蛇虫熊胆回来喂给她的心上人吗?

    一直以来,她只希望自己能够拉拉小狐狸的小手,抱抱小狐狸的小蛮腰,看着小狐狸窝在她怀里撒撒娇,那双坏兮兮的狐狸眼冲着她抛几个媚眼,她就心满意足了;只是没想到她一个胆大外加情动之处,进攻速度飞快,一下就跑到人家小狐狸的床上,趁着小狐狸瘸了腿儿、伤了身,又被自己的几句话惊得三魂七魄跑了不少的情况下,直接趁火打劫,一下就噙住了小狐狸的小嘴唇,又是亲又是咬,甚至还伸出小舌头勾着小狐狸滑嫩嫩的舌尖嬉戏玩乐。

    高威显然也是没想到这凤倾城会如此大胆,居然敢在一声不吭的情况下直接对他下手;伺候在门外丫鬟的交谈声他还能偶尔听见,卧房附近的走动声也时常传来;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这个女人敢对他用强?!

    一时间血气翻涌,高威也顾不得她是镇国公府的千金大小姐的身份,嫌弃的一把捏住她的肩膀,用力的想要将她往外推;可谁知这个女人似乎咬他咬上瘾了,一张嘴唇更黏了狗皮膏药似的紧紧地贴着他,他不推她倒也罢了,一推居然让她趁势一把就将他按倒在床侧;两个人的身体用最暧昧亲昵的姿势没有任何缝隙的贴合在一起。

    身上的锦被和她身上穿着的锦稠轻轻地摩擦着,发出细细丝丝的声音;高威脸颊涨红,却因为神身体无力而无法挣脱;可凤倾城显然是爱极了嘴里的这两瓣肉;又香又滑,舔几下还有甜甜的汁水;爽的这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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