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方证据都显示了慕府走水烧死的人就是太平和鎏金,苏幕染开始还怀疑事情会不会与同日出府的慕蕴诃有关,查来查去,查到慕蕴诃是受了皇帝的命令派往边关,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也不知是不是周氏的祈祷终于起了作用,慕晓琴醒过神来,她说是太平下了药,让她神智不清受人摆布,代替太平上了花轿。
周姨娘说,一定是太平事先得到了消息,知道嫁过去是许给苏家二少爷,为了脱身这才让自己的妹妹代嫁,蒋氏母女也跳出来批评太平往日里的奸诈,一时之间,太平成了自作自受、害人不成反害已的典型。
所有的言语都对太平不利,慕云飞思绪很乱,不知道该相信谁。
书房里,桑梓看了看凭窗而立的慕云飞,到厨下煮了一壶他最喜欢的雨前龙井,用紫砂茶盅盛了递过去,说道:“大人,喝盅茶吧!”
慕云飞接过茶盅,喝了一口,温度正好,不烫不冷。他慢慢走到几前,一边品茶一边整理着思绪,桑梓跪坐在侧,提着壶不时给他添茶。
过了半晌,慕云飞抬头问桑梓:“桑梓,你说三姑娘真的是他们说的那样吗?她真的是自作自受吗?”
桑梓想了想方答道:“大人,依婢子之见,三姑娘并不像他们口中那种人,不过人不可貌相,和三姑娘接触不多,婢子也不敢妄言。”
“你也觉得不像吗?”慕云飞缓缓道,“她是阿沅的女儿,阿沅是那么善良,我亦觉得她不该是那样的人,她应该是像她母亲的!”
桑梓波澜不惊地道:“大人说的是!”
慕云飞揉了揉额角,说道:“可是连我也不了解这个女儿,她像不像阿沅那么善良,我不知道,可是她那个古灵精怪的性子,像极了阿沅年少时,所以老夫人才会这么喜欢她。”
“是!老夫人只愿意听她的话,在三姑娘的侍候下,老夫人的身体大有好转,前些日子居然认得婢子了,如今三姑娘这一走,只怕老夫人的病情又要反复,婢子私作主张,让人瞒着老夫人,不敢让她老人家知道三姑娘出事了,她只道三姑娘出嫁了,直问什么时候能回来看她。”
“瞒着好,继续瞒着吧!”慕云飞叹了口气,挥挥手,“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是,大人!”
桑梓轻手轻脚地出去,带上了门,书房的光线瞬间一暗,慕云飞的身影躲进了阴影里,随着门阖上,一滴清泪缓缓从他的眼角滑落,一声呢喃从他唇间轻溢而出:“阿沅,是你带走了女儿吗?难道你当真不愿与我再有半分联系?”
苏幕染本人更偏向于幕晓琴的说辞,虽然就是这一位伤了他最疼爱的弟弟,但是先入为主的理念作怪,他认为太平很有可能是一个水性扬花的女子,不然怎么可能和赵桓那样的人眉来眼去?
他是个聪明人,一查就知道太平这个庶女并不得嫡母疼爱,加上慕云飞的误会,他自然明白一切都是蒋氏的计谋,这婚事本就是蒋氏通过宫中赵才人之口先问上门的,他起初还不怎么想攀这门亲,因为不想与赵才人扯上关系,奈何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