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被烧死的那两人其中一个是太平?”慕云飞狠狠地盯着她,眼中掠过一丝暴怒,“你们一个个地,就盼着那是她吧?”
“老爷,妾身没那个意思,可是三姑娘和她的丫环这会儿都不见了,这事情不是太巧了点?”
这么多年来,她从没见慕云飞这么失控过,心中掠过一丝黯然,看来纵使那个女人死了,在他心中也是任何人都比不上的。但是想到洛姨娘和太平的下场,她又觉得有些心寒,慕云飞对自己所爱的女人,还有他们的孩子,也不过如此!
慕云飞转向元方:“一切还要仰仗大人明断!”
元方点了点头:“这两事看来也是一事,尸体已交仵作验看,现在还是先来断一断苏二少爷被伤一案吧!”
慕云飞看了一眼自家女儿,心中亦是恻然,他拱手问道:“想必大人听了前由,也知道大概了,小女不知是被什么人弄上了花轿,嫁进苏家,怕是苏二少爷要对她用强,她伤人亦是为了防身,保护自己,按我大晋律法,遇迫害而反抗杀人的,当判无罪。”
元方捻须点头道:“慕大人说的是,可是本官方才已然审过了陪嫁丫头以及送亲诸人,证明令嫒并无反常,上花轿也是自愿的,未曾反抗,本官不管慕大人要嫁哪个女儿进苏家,只知如今是四姑娘进了门,伤了人!”
“元大人,就算真的如此,那苏家骗婚在前……”
苏幕染打断了慕云飞的话:“我要说多少次慕大人才相信,我们苏家并没有骗婚,这婚事是你们家痛痛快快答应了的,如今我弟弟受伤严重,昏迷不醒,大人看看,要如何了结?”
元芳拿着这件事也比较棘手,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一边是惜妃娘娘的兄弟,皇上看重的大才子,未来的晋国栋梁,另一边背靠蒋家,也是树大根深,两边都不好得罪,他暗自庆幸出事的不是蒋大人的外孙女,否则这案子更不好办!
“两位大人听本官一言,如今慕姑娘与苏二少爷已然成了夫妻,当嫁的是三姑娘,却由四姑娘替嫁,姑且不说此事是谁的阴谋,慕四姑娘受了欺骗是个事实,苏二少爷虽然受了伤,但是也没伤到要害,不如这样好了,本官来当个和事佬,就此算了,慕大人呢,安慰开导一下四姑娘,苏大人也别再追究慕姑娘伤人一事,两亲家仍旧是亲家,如何?”
可惜元方打错了算盘,两方都看向他,齐声道:“不行!”
苏幕染说:“此女心狠手辣,若不是我怕二弟出现意外,派了个有功夫的丫环在他身边侍候,只怕昨夜他就没命了,这样的媳妇,我们苏家不敢要,也要不起!”
慕云飞气道:“恶人先告状!我只知道三女太平昨日嫁入苏府,今日却不见了踪影,现下有我女儿的丫环作证,她们是亲眼看着她上花轿的,苏家若不陪我一个女儿,老夫也绝不干休!”
一个丫环点头,翠枝等几个见了,也跟着胡乱点头,当时太平是她们侍候的,若是说太平没上花轿,她们几个都脱不了干系,是死是卖,还真难说,所以谁也不敢不认同慕云飞这番话。
两方不愿意和解,事情又扯不清楚,元方大人只好宣布暂停,等事情查明白,再做计较。只不过他一番审讯下来,听了太多人讲的话,一个不同一个,弄得他更加糊涂。
这个时候仵作也验好了尸体,回来禀报,说死者确系被火烧窒息而死,不是死于外伤,从身形等判断,与失踪的慕家三姑娘和其丫环鎏金极为相似。
慕云飞闻言,双肩一垂,瞬间像是老了十岁。
仵作递上布巾包裹的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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