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文蔚走到她跟前,她低声问道:“你有几两墨水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学会作诗了?”她还道江文蔚因受赵桓奚落,回家苦读了一番,可是再怎么读他也赶不上赵桓,但是心上人肯为自己努力,她心中还是感动的。
“只会这一首,多的也想不出来了。”江文蔚答道,心虚地朝人群中看了看,看到太平,太平冲他竖了竖大拇指,他的心没来由地就轻松了起来。
“看不出来,江三也会作诗啊,咱们就来看看他的大作!”赵桓得意地笑了笑,在他面前作诗,无异于关公门前耍大刀,他倒要看看,这次江文蔚又写出什么诗作来,只怕也如前回一般,狗屁不通,只给人徒增笑柄。
赵桓的声音很大,他巴不得这里的人全听见,展开诗稿吟道:“卧春:卧梅幽闻采,卧只相中底,邀闻卧石水,卧石达春绿。江三,你这诗怎么……读起来这么不通顺,你给解释解释?”
“是啊,这叫什么诗啊,文字都读不通!江三果然一如传闻!”
“卧梅幽闻采……”有人又吟诵一遍,突然体会到其中深意,眼睛一亮,哈哈笑得震天响,“哎哟,江三你太……太……这诗……哈哈哈,你们可别念出来,赵桓,你上当了!”
众人一细品,蓦然明白过来,想到赵桓摇头晃脑吟诵得那般大声,不由得都憋不住笑出了声,锦福公主是笑得最厉害的一个,这会儿连女孩子家的矜持都顾不上了,指着赵桓道:“你没有文采,你只想种地,要问你是谁,你是大蠢驴!哈哈哈,江文蔚,真有你的,骂人都不带脏字儿!”
锦福公主是个直性子,她与魏茹佳关系也不错,知道她和江文蔚的事,向来有些看不惯赵桓的得意,这会子见江文蔚一首诗不着痕迹骂了赵桓,顿觉有趣之极。也只有她敢指着赵桓的鼻子说出诗的原意,要知道赵桓之所以如此得意,不光是因为他有才,还因为他有个姐姐入了宫,虽然品级不高,但在皇上面前正得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