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也许都有吧。”
这里应该是一件废弃的仓库,当我和他进去的时候,那仓库中还有好多机床都没有拆,各种各样粗细程度不同的管子机器都还在这厂房里面。
“这以前是一家什么工场?”
“这里……这里以前是搞桶装水的。”
“那这块儿地是你们买的吗?”
“不知道,应该是老大租的吧。当年我们从山上下来的时候,我便直接被他们带到了这里,就在这个废弃的工厂里,我度过了那一段让我终日惶恐不安的日子。”
说话间,他拿手指了指身旁的一根拇指粗细的铁链,问道“你知道这铁链是用来干嘛的吗?”
我轻轻地摇了摇头。
他轻轻地俯下身子,拿手抚摸着那铁链上面的血迹,说道“当年我被他们带到这里的时候并不知道还有你的存在,而当我从这里逃出去以后依照自己的记忆回去的时候,却在自己家的门口看见了你。你能想象到我当时的心情吗,就像是被整个世界给抛弃了一般。所以在那段时间我患上了严重的焦虑症还有狂躁症,这里的人没有办法便只能把我当成狗一样栓在了里。那铁链上的血迹,就是我每次犯病的时候,那铁链在我身上摩擦出来的痕迹。
说话间,他拿起那段沾有血迹的铁链凑到自己的鼻子前面轻轻地嗅了嗅,冲我笑道“看来我的血液还真不一般,都这么多年了闻起来还是这么新鲜。”
望着那个蹲在地上不停欣赏自己血迹的他,我忽然心生了一丝丝的愧意,我不知道他这些年究竟经历了什么,也许他经历过的东西要比我所经历的那一切要痛苦上百倍之多吧。
放下手中的铁链我们继续向前走,在这仓库的另一端还有一个二层小楼,穿过仓库的侧门我们便来到了那栋楼门口。此时门口站着两个人,两人虽说都是空着手但是腰间都别着一把手枪。他走到门口,冲那两门卫问道“在吗?”
“三位爷一早便在这里等候了。”
他点了点头,便带着我走进了屋子里。走进屋中后便发现这个二层小楼同我之前所住的那栋小楼很像,装潢并不豪华十分朴素。客厅不是很大,屋子的一边挂着两只鸟笼而在另一边则放着一个硕大的鱼缸,在这客厅的正当中则有一组木质沙发,而那四位爷便坐在这沙发上面喝茶聊天。
听闻我们的开门声,三个人便同时扭头看着我俩。
这三个人我都认识,当年在那山上的时候也相处过一段时间。天爷依旧是满脸严肃地坐在当中,二爷三爷分别坐在两边儿。那天爷看着我笑道“小兄弟,几年不见别来无恙啊。”
他推着我坐在了那沙发上,而后那二爷看着我笑道“当他咱们仨是一起下山的,说是永不见面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见到了。”
“你们……你们不都已经……”
那天爷摆了摆手,笑道“既然你看到他的时候都不惊讶,那看到我们自然也不必惊讶啦。”
“那四爷呢,四爷怎么不见面?”
二爷看了看天爷,笑道“老四命短,他死的太远了,所以就没有再来一次的机会了。”
“也就是说,我们去过正殿的人,都被复制了一遍?”
天爷微微地点了点头,笑道“可以这么说吧,你我还有老三都是复制品,所以我们都笑称自己不是人。”
“可是当时二爷和张强也都进去了啊,怎么没有复制他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