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服务生柔声问:“二人,现在可以送餐进来么?”
这种类似于贴心的服务,反而让顾念一下子惊醒过来,顿時软瘫在椅子上。而迟明辉也缓缓退了双唇,中间勾连的一条银丝,昭彰着刚才那个吻的热烈程度。顾念迷蒙的眼底,映衬出来的是迟明辉已经不再整齐的衣服,衣领上头那两颗纽扣不知何時,被他自己解开,只是他不似顾念,瞬间转变成清醒的状态,整理了下衣服后说:“送吧。”
顾念捂着脸坐起身,也拉平自己凌乱的衣服,明明是自己提出来的要求,现在这么狼狈不堪,但却又觉着心中窃喜,和他之间只要有那么一点纠葛,似乎便能心满意足。
开胃头盘是鹅肝酱煎鲜贝、白酒法国田螺、大蒜黄油烧大蜗牛;汤品则是法式花椰浓汤和马塞海龙王鲜汤;主菜上的是经典的浇黑胡椒的牛排、普罗旺斯蔬菜拼盘;最后的餐后小点是香草煎蛋卷、阿尔萨斯特殊的培根干酪馅饼。
vous虽然在设计上受到了明星们的追捧,显然餐点也确实做的不错。只是顾念还失常于刚才那狂风巨浪般的亲吻,盯着眼前的菜色時候,又神游太虚起来:她似乎比自己想象中的又喜欢了一分迟明辉,可这么沉醉下去,只有自己一个人迷失了,真的没问题么?要等到什么時候,迟明辉才能回应一次她的真心?
眸子微微黯沉了一分,她现在签约到驰誉,就像被闲置在角落里头不被人关注的娃娃,如果不是因为乔默的横空出现,她可能要继续被蒙尘下去。怔忡的看了眼迟明辉,他正分外娴淑而又姿势优雅的切着盘中的牛排,见她一直没怎么吃,就放下手中的刀叉,擦了擦嘴说:“说吧。”
顾念被这种公事公办的态度戳的有点神伤,但毕竟是自己说过的话,也不愿意推脱,就简单说了下自己的过去。
她的爷爷是戏曲界的泰斗人物,自己的父亲和母亲全部也是戏曲名家,所以从小她也是被当做学戏曲的好苗子培养,只是后来,父亲和母亲因为一些事情分开了,她也就不再被要求必须学戏,甚至被父亲勒令不许再学下去。
最后一次家族聚会的時候,她记着爷爷当時拄着拐杖坐在正位上头,虎着脸对要离开这个家族的母女两说,以后出去,再不准说自己是他的传人……
顾念说到这里,如鲠在喉,所以多年以来她从来不愿意对别人说自己的家世背景,确实也不值得一提。她凭着过人的底子,考上了影视学院,开始走上演艺道路之后,自己的母亲还被父亲特地打电话骂了一次,说她丢了顾家的脸面。
……
话说到这里,她也就不想再接续下去。既然选择了背离他们,那便只能抛弃过去,再提这些事情并没有任何意义。
迟明辉听后,表情并没有任何变化,而是停了片刻后,忽然间说:“刚才喜欢么?”
“什么?”顾念还没从难受的回忆里头走出来,被这么一问,顿時愣了下,转过神来立刻红了脸,结结巴巴的回答:“喜……喜……喜欢……”
被这么一说,顾念就再没脑子沉浸在过去中拔不出来,唇里即便是咬着大蜗牛,也吃不出那蜗牛的甜香,统统都是迟明辉吻她的感觉。
迟明辉看着坦白完毕后可爱至极的顾念,手中转着上好的葡萄酒,也就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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