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犹未擦干,已有小厮来报说,单俊来已经醒来。
周扶扬说了句“知道了”,收拾整理好仪容仪表,这才施施然往护院们所住的角房而去。
单俊来所受的伤倒算不上重,手臂上的伤口已经处理好,用纱布缠住。他自知累犯错误,实在愧对公子的信任与爱护。是以他一醒来,便挣扎着翻身下床,面对着房间里的墙壁便“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几名护院都聚集在一起,见周扶扬进来,急忙迎了上来。打帘,搬椅,用干净的巾子将椅子擦拭数次,早有个中里手滴水不漏地做了。
周扶扬便行着云步昂然入内,长袍一撩,就势在椅子里坐了。虽然奔波半日,却不减半分潇洒之态。
“公子!”
听到声响,单俊来也转过身来,望着周扶扬叩头下去,一脸羞愧之色。
“俊来,你现在这么跪着是何用意?”他轻靠在椅背之上,修长的手指有意无意地轻敲着腿部,神情间略带了慵懒的意味。当然了,众所周知,公子从来都不是一上来就疾风暴雨的。
“俊来自知罪孽深重,有负公子所托,恭请公子责罚!”
“俊来你最近有些不对劲哦,”他稍稍坐正了身子,狭长的凤眸微眯,面色还属温和,只是语气中略带申斥之意。“你一向是最守本分最恪尽职守之人,却为何接二连三地做出这等阳奉阴违大逆不道之事来?”
“怦”“怦”“怦”,单俊来磕头有声,却是半句辩解之语也无。
周扶扬也知道他不善言辞,况又自知有罪,更加无话可说。正经论起来,他无端忤逆自己,又激怒扶弱,周扶扬定当重责于他的。不过,看今天的情形,定是别有隐情。
“我问你,你今天为何擅离思过房?”这是周扶扬最大的狐疑之处。
“是因为属下听到了公子紧急召唤的流星弹,以为府中发生大事,是以属下这才不顾受罚之身擅离思过房的。”单俊来诚惶诚恐地如实以告。
原来是这样!周扶扬在心中暗暗点头。因为夫人与小姐居于深闺之中,周扶扬怕万一遇到突出状况,特意制作了这个流星弹,富春堂与怡秋居都各自有备,而他的则是放在随身的锦囊之中,以便不在一处而情况紧急时传唤众守卫。只不过近来世道较为太平,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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