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被拉至膝盖上面,露出瘦弱却结实的小腿。在她面前的地上,放着一个面盆,绮缎正蹲着身子从盆子里拧出一张巾子来,然后轻轻覆在她扭伤的脚踝上。
周扶扬走进房间的时候,林湘妆正在追着绮缎讨好般地说道:“绮缎,今天夫人赏了我两支珠花,我送一支给你可好?”
绮缎却不太领情似的,扭扭捏捏地说道:“多谢姑娘好意,既是夫人赏给姑娘的,姑娘还是留着自己戴吧!”
林湘妆知道她不肯和自己太过亲近,也不以为忤,反而更加温柔地笑道:“绮缎你先戴戴看啊,若是好看的话你便收下,若是不合适就算了。”
绮缎帮她换下已经凉下来的热巾子,脸上淡淡的,不置可否。偏偏林湘妆极力要讨好她似的,甚至半坐起身子来,满脸堆欢道:“绮缎你给个面子呗,嗯?你戴上一定好看的。”
“唉呀姑娘你别乱动,”绮缎一见她坐起来和尽量倾身过来与自己说话,不由有些感动又有些着急,忘形之下竟然略嗔她道:“一会儿万一又磕了碰了我可担待不起……”
林湘妆还待要说什么,却见房门亮光处现出一片阴影,接着周扶扬现身走了进来。
“周……公子你来啦?”林湘妆一个激动,差点便直呼他的姓名了。忽然想起自己有求于他,便赶紧改口过来。
周扶扬没有搭理她,脸上似有郁结之色,不知道他怎么地又不开心了。
“绮缎,你先不用管我,还是麻烦你先给公子倒杯水吧!”林湘妆看他脸色不善,颇有一点讨好的意思。
绮缎停下手上的动作,但是也没有立即去给周扶扬倒水的意思。林湘妆只是低层的粗使丫头,哪里知道其中关窍?又何况是这位行事讲究的主儿呢?他自有惯用的端茶递水的侍婢,别的人的手都是脏的,哪怕是嘴里呼出的空气,也是对他的一种冒犯与亵渎。
“绮缎,你先下去。”周扶扬虽然是对绮缎说的,但双眼却只是望着林湘妆,口气中似乎还隐带不满与怒气。
绮缎朝他福了福身,便退行着离开了房间。
林湘妆皱了皱眉,脸上经营起来的笑容渐渐隐退。空气中有莫名的因子在汹涌发酵,大有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势。
周扶扬板着脸,徐徐来到她面前,立定。
他不开口说话,她便也沉默地望着他。他眼中清波连绵,动荡不定,双眉微拢,竟似无尽幽怨哀戚之意。
林湘妆一头雾水,着实不知道他这怨妇般的表情从何而来。难道又与她有关?她可什么都没干呢!
最最重要的是,老兄,你定力好,可以一眨也不眨地看着我,我可有点吃不消了。我可是抬头以一百度以上的角度仰视着你呢,我脖子快要酸死啦。
“周扶扬你这样不公平,你在上面我在下面,我这样看着你很吃力的……”话说到一半,她的脸竟然莫名地红了,心里暗骂了自己一声。这叫什么话啊,什么上面下面的,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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