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公子……”红绣嘴快,立马就要告状,却被绿绵一下子制止住了。她取了手帕边擦眼泪边笑道:“适才给公子缝新的枕头面儿,眼睛一直盯着绷子盯得久了,觉得有些发疼,所以才会流泪的。红绣就是会大惊小怪的,我没事。”
红绣被绿绵拦住,心想这样的冤屈得不到申诉,不由得鼓起腮帮子,气愤愤地看着林湘妆。
周扶扬自然也不相信她这个说法,遂质疑般地看着林湘妆,诘问道:“林湘妆,你又惹是生非了是吧?”
林湘妆鄙视了他一眼。为什么一上来就认定是她在惹事呢?
“公子果然聪明绝顶。”林湘妆也不解释,语带讽刺地说道:“我身上打着‘祸国殃民’‘罪大恶极’这样的标签是吧?方圆百里只要谁家出了事,一准儿都是我干的。像调戏丫环啦追鸡撵狗啊这样的事情,更是家常便饭啦。”
“就会贫嘴!”周扶扬瞪了她一眼,一脸无可奈何。“有话不会好好说吗?反正我说一句,你一定有一百句等着我的。”
“公子一句话便能将我损得体无完肤了,我这一百句算什么啊?正所谓‘以一敌百’,证明公子你英明神武盖世无双一统江湖千秋万代永垂不朽……”
林湘妆一番噼里啪啦信口雌黄,偏偏又是一本正经的模样,周扶扬觉得既滑稽又哭笑不得。你说你这到底是在夸我呢还是在损我呢?我该笑着接受呢还是给你好看啊?
“强词夺理!”他一脸啼笑皆非的表情,语带薄嗔之意:“你从哪里学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你过来,我要罚你!”
“公子好没道理,案情未清,结论未定,何故罚我?”林湘妆圆瞪双眼,振振有词道:“况且,哪有人这么笨,乖乖地送上去受罚的呢?”
“好!”
周扶扬甚是言简意赅地说了一个“好”字,林湘妆还没明白过来他这个字到底是什么含义,只闻耳边风声飒飒,蓦地眼前一花,周扶扬已经与她足尖相对,一线之隔。她还来不及反应,就已是“吧唧”一声,她的脸颊上结结实实被他轻薄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