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衣袖,紧张不已地提醒了一声。
周扶扬表现倒是十分淡定,不用她说他也能猜到她口渴得厉害。忽然想起刚才他褫夺了她的水囊,他便吩咐绿绵道:“去把我今年新制的水囊找出来,给她装满水。”
“公子!”绿绵瞪大双眼,几乎要惊得掉了下巴。她跟了公子这么多年,也从来没有得到过任何主子赏赐的私人物品。他若是要奖赏下人,宁可买个新的物品,他自己的物品绝对不让外人染指的。周府里上上下下,谁不知道他有此禁忌,可是,这个又脏又臭还无耻淫荡的小丫头怎么就能轻易触犯还要仁得仁呢?
“发什么呆呢?”周扶扬自然明白绿绵的惊诧之意,又见她磨磨蹭蹭的,他不由微嗔道:“还不快点去?!”
“是,公子!”绿绵垂头丧气地应了一声,不情不愿地走向里间。稍顷寻到了水囊,想想这个水囊是用去岁猎得的苍狼皮缝制的,极其珍贵难得,公子也不过只用了一次,现如今竟然无比慷慨地将它送给林湘妆,越想越觉得不甘。
往水囊里注满清水后,绿绵将水囊用力往林湘妆手中一掷,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喝水的时候悠着点儿,当心喝得太猛给呛着!”
“真是多谢你的好心提醒!”林湘妆接过水囊,看到绿绵敢怒不敢言的模样就不由自主想笑。她突然想起白日里绿绵泼她一身水的事来,不由得恶念陡生,故作惊诧道:“唉呀,你的袜子有一个洞!”
绿绵大惊,见周扶扬及红绣都往脚面看了过来,脸上刷地红了,急忙转过身去,赶紧低下头来紧张地察看一番。很快她又回过身来,怒气冲冲地说道:“林湘妆,你胡说八道!”接着她稍稍将裙摆往上拉一些,露出穿着袜子的部分,满脸委屈地向周扶扬哭诉道:“公子,你看看,哪里有破的地方?她欺负人!你要替绿绵作主!”
周扶扬颇有些伤脑筋地看着林湘妆,像是责备却更似乎带着宠溺之意说道:“你太顽皮了!怎么可以随便捉弄别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