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失礼仪,赶紧定了定神,掩饰着自己的慌张神态,有些勉强地笑答道:“公子莫非是在说虞国公府的杨乐广杨小公爷吗?公子真会说笑,像杨爷那样的大人物,如何会与那种自甘下贱的小丫头有所牵扯呢?奴婢虽然站得远没看清那人模样,但这人既然作出如此下流之举,定然不会是杨爷所为,必是另有其人。”
周扶扬好像也感觉到了绿绵的神不守舍,不过他也并未太过在意。此时在他心里,好似也在作自己的思想工作,觉得林湘妆手中持有杨乐广的特制水囊只是出于一种意外和巧合,并不是因为他们有某种密切的关系。而绿绵最后的这番剖析,也刚好作为一种佐证,句句正中下怀。
穿戴打扮停当,外面车马也已备好,周扶扬便不再耽搁,径往城东虞国公府而去。与其在家胡乱猜测,还不如亲自登门拜访,当面锣对面鼓地说个清楚。
谁料事不凑巧,及至到了虞国公府门口,单俊来向门房里投了拜帖,门房去通传后回来说道,今日府中有贵客光临,不便接待其他客人,请周扶扬改日再来。
周扶扬满怀心事而来,不料竟扑了个空,心中难免怏怏。不过家主既然有事缠身,他也不能强人所难,叫上单俊来,准备坐车打道回府。
正在马车夫扬鞭喝“驾”启程之际,忽然一团影子旋风般奔来,不由分说强行登上车辕,一边旁若无人地伸手准备掀车帘钻进车厢中,一边还不忘催促马车夫道:“快走!快走!”
那边单俊来急速出手,意在阻拦此人强入车内,同时不客气地喝问道:“来者何人?何故强行登上马车?”
“君子动口不动手,”那人巧妙避过单俊来的招式,声音中微带绵软之气却无比嚣张地说道:“今天算你运气好,爷我借你马车一用,你要多少银子我都出!”
“谁稀罕你的银子?”单俊来一向直来直去:“奉劝阁下赶紧下车,否则别怪我出手无情!”
“你要对我有情我才倒霉呢!”那人眉毛一扬,出口奚落道:“别跟我谈情,就谈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