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元跟李重生说:“李矿,你们忙,我还有点事,告辞了。”
李重生说:“林元,去我家坐坐呗,你小子好多年没有去过我家了。”
在李重生还是在一工区当风钻工时,林元还经常去他家打牌玩到半夜。
李重生升官后,林元就跟他疏远了。
站的位置不同,谈论的话题也不一样。
“不了,今晚要赶回于县去,小孩子带在身边,不方便。”
林元只好拿儿子做挡箭牌。
温小周捂着嘴从卫生间刷洗后走了出来。
林元对他说:“温区长,一跤跌出满堂彩了,磕掉两颗门牙,说不定是好事。可能以后就不会瞎眼把人住死路上迫了,李广源劳模等于是代我去死的。但是从另一面来说,我之所以离开盘龙钨矿,跑到广东打工,机缘巧合混成了现在这样,也是拜你所赐。”
温小周听了林元的话,呆立当场,一脸铁青。
林元抱儿子进宝马桥车,朝庄家村驶去。
温小周:“这宝马车真的是林元这臭小子的,他真的在广东发财了?”
李重生:“他年后开辆福特野马跑车,挂的是广西牌照。现在这辆宝马,挂的是于县牌照,应该是租的。”
租辆宝马或奔驰,一天租金就是五六百元,叶元出得起钱租,也说明他混得不错。
温小周反思林元刚才说的话:觉得他说得不错,当初若是他老老实实上工作面上搞支护,大石砸下来,砸死的就是他林元了。
所以人机灵一些,才活得更长。
“李矿,吃完饭要么去欧阳酒家潇洒潇洒?”
“潇洒个屁,又没有新货。”
“李矿,我问问欧阳先。”
谢昌友心内也在嘀咕:林元这货都开上宝马了,我连面包车都买不起,唉,这人比人啊,真的气人。
…
林元来到庄家村村口,看见选矿厂的尾沙堆到了村口的那条小溪边了。
小溪水散发着一股刺鼻的化学制剂味道。
选矿厂还是在使用传统的化学制剂分离矿产品的方法。
他记得庄来栋家就在桥头的一棵大榕树下。
一栋二层楼的传统楼房。
前面一块晒谷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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