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说,真的火了,他指着涂一山的鼻子说:“干坏事的时候,你怎么不害怕?跟着别人赌博的时候,你怎么也不害怕?现在知道怕了?”
涂一山任林森怎么说,都不还嘴,林森拿他也没办法,只好安慰他说:“住下就住下吧,你也不想想,要是你真的出了事,我还能独善其身吗?我们是连在一起的,你放心吧,他就算动手,也会先扫除外围,让我孤立无援,等到动到了你的头上,那离我也就不远了。”
“那怎么办?”
“凉拌。”
涂一山不明就理,小声嘀咕说:“我……我连行李都没带,什么也没有。”
林森说:“没有的就去买,连这个也要我提供吗?”
“不用,不用。”涂一山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
曲朗与白晓帆还没回到自己的屋子,对面屋子里就传出两人吵架的声音。
白晓帆吐了吐舌头说:“刚结婚就打呀,太可怕了。”
曲朗摸了摸她的头说:“放心吧,我们不会吵的,就算吵,我也只让你一个人唱独角戏。”
两人站在门口,听潘五岳很大声地斥责沈双雪。
虽然听得不是太仔细,但大意是知道了,就是潘五岳责怪她,一直不跟自己说实话,把自己家里包围得严丝合缝。
潘五岳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他说自己不是承诺过了吗,不管她的家庭如何,他爱的就是这样一个人,你为什么欺骗我呢?
你的家境不好,这有什么关系,一早我就知道你是乡下的女孩儿,我也没有嫌弃,你却撒了一个弥天大谎,说父母离婚了,父亲又娶了一个,还生了弟弟妹妹,早就不认你了,说妈妈跟一个不知名的画家跑了……
听不清沈双雪说什么,只听得到哭声。
白晓帆想进去劝架,说如果这样下去沈双雪会吃亏的,曲朗摇头说潘五岳是一个极好面子的男人,现在他们进去了,只能让他更难堪。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电闪雷鸣中透着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