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
只有来一场深冬的酷寒,弥天盖地,才此凋的凋,谢的谢,真正顶得住酷寒的,才能傲视山林,一木独春!
“咝!”
杨纪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在试卷上写下了第二字:
“然后知松柏之后凋!”
松柏春天与百草同春,夏天与万物同生,冬天与万木同盛,只有到了冬天,百冰天雪地,犹如烈火焚炼……,此时百草凋谢,万木枯朽,只有松柏一枝独秀,方才显出“真金”本色!
当年的太祖皇帝势微时,受尽百般的歧视,那些嘲笑他的人恐怕也不会想到,他有今日!
杨纪揭起桌上的试卷,伸手弹了弹,望着上面的苍劲雄浑的字迹,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从前面的《礼记》,到后面的“儒者四心”,再到最后的“太祖逸事”,杨纪隐隐明白了这次考试背后隐含的喻意。
“岁寒,然后知松柏之后凋!——”
这不仅是杨纪对最后一道策论的破题,也是杨纪对这位主考官出考意图的明迹。
不知道为什么,最后短短的一句话写话,杨纪即是觉得腹中饥肠辘辘,无比的饥饿。接连从桌上拿了几个烙饼,肚中才算是好了一点。
杨纪休息了片刻,一边整理着脑海中的思绪,感觉胸中成竹,差不多,这才提过笔,接着扬扬洒洒上千字的写了下去。
时间不知不觉的过去,杨纪所有的思绪都集中到了最后一题的策论之中,渐渐的,所有的东西都淡忘了,进入了一种物我两忘的境界,只剩下胸中的“文字”。
三层文殿中,一片寂静,只余下沙沙的书写声,和烛火的摇曳声。
夜深人静,等到杨纪写完的时候,周围连沙沙的声音都没有了。
杨纪抬头一看,只见佑大的文殿之中静悄悄的,除了少数几个“学子”依然在挥斥方遒之外,大部分的人都抵不住困意,趴在桌上睡着了。
众人的睡姿千奇百怪,有人的流着哈喇子,有的人手上笔还滴着墨,不过更多的人还是紧皱着眉头,一副郁郁不得志的样子,似乎还在思考着白天的题目。
这个时候已经过了子时了,连皂吏们都大起了磕睡,只余下精力旺盛的文殿甲士们精芒烁烁,警惕的打量着四周。
只要有人随处走动,形迹可疑,这些甲士必然会走上去,严加查处。
杨纪只是扫了一眼,笑了笑,很快就收回了目光。
文科举的三部分大题已经全部答完,杨纪再次检查了一遍自己的卷子,字迹刚劲有力,卷面整洁白净,文字也完全达到了自己的效果。
“差不多了,八年所学,尽在其中,我也尽力了。这次‘童生试’万中取三,能否中榜就看天意了!”
杨纪看着试卷满意的点了点头。
哒!
杨纪收拾东西,挎起包袱,然后从过道里走了过去,步伐坚定和踏实。
他这一动,远处的“文殿甲士”立即就注意到了,十几道锐利的目光唰唰的望了过去,身上的甲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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