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闭上眼睛,等他再次睁开时,看到的却是咫尺之间大如牛眼的柳凌,正死死盯着他。
徐韵快如闪电般的速度跳了起来,质问到:“你想干什么?”
柳凌弯下的腰也瞬间直了起来,傻傻的看着徐韵:“没干什么,我就是郁闷,我的房间门口怎会多了一个看门狗呢?不过,你这样的看门狗还挺帅气,我想多有几个像你这样的,也挺不错。”
徐韵顿感脸上火辣辣的,虽说徐韵经常挨父亲的骂,早已习以为常,但乍一听到父亲之外的人辱骂,却是那么难以承受,心里的无名火马上涌了上来。
想想自己待在柳凌的门口坐着睡了几个时辰,整个人都是腰酸背痛,就为了保护他的安全,她不仅没有感激,反而出口不逊……
徐韵越想越气,伸出右腿踢了过去。
柳凌也不是善茬,岂能就让徐韵得了便宜,撒丫子就跑。
岂料徐韵早已恼羞成怒,并不想放过她,一直穷追不舍。
县衙的规模并不算小,一个院子连着一个院子,一个游廊套着一个游廊。
一个没命跑,一个没命追,游廊上许多衙役,都是看的目瞪口呆,又感到一头雾水,不知道刁钻的柳凌又如何得罪的徐韵。
柳凌跑到大街上,哪里人多就往哪里钻。徐韵也不示弱,紧紧跟随,有好几次,都是差一点就把柳凌抓住,没想到柳凌就像一个滑溜的泥鳅一样,每一次都让她跑掉。
徐韵又急又气,加上累得气喘吁吁,全身上下大汗淋漓。
就在这时,徐韵看到柳凌的身后,被一个戴着斗笠、鬼鬼祟祟的人跟踪。
徐韵就像离弦的箭矢一样冲了过去,一脚踢了过去。
那个戴斗笠的人也是猝不及防,哎哟一声,直接趴在地上……
就因为这声哎哟声,让听觉灵敏的柳凌及时回过头来,看到眼前的一幕,下了一跳。
徐韵毫不客气,直接摘下了那人的斗笠,柳凌一看差一点没晕过去,赶紧抢过徐韵手里的斗笠,又为那人戴在头上,然后,就像做贼一样,拉着那人的手腕穿向人少的巷子。
徐韵感到柳凌的反常让他如坠五里雾中,赶紧偷偷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