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凌实在等的不耐烦,磨磨唧唧这么长时间,竟然没听到周清喜的一句话,心急火燎般的难抑,伸手拍响了惊堂木:“升——堂——,堂下周清喜,所犯何罪,赶紧如实招来,如有不从,棍棒伺候!”
正哭的起劲的周清喜嘎然而止,身上疼痛的那股劲还没过去,哪里再承受挨打,噌的一声站起身,颠着一身肥肉,跑到大堂中央伏地而跪:“柳大人饶命,我招,我招。”
一旁的徐韵实在看不下去,这是哪跟哪,堂堂县令跪着一个小小的仵作,如同天地颠覆,传出去,还不被人笑掉大牙。
岂料在场的其他捕快并不以为意,这种场面他们早已习以为常,没办法,谁让他们的县令大人最为惧怕的是他这个小师妹呢。
正巧,捕快冯二从外面回来,看到这种场面,赶紧招呼另外一个捕快,把下跪的周清喜又重新架到了椅子上。
冯二面带笑意:“大人,柳仵作让你招供,但没说非要你跪着,你这伤痕累累的身板,只有坐下,才能好好的陈说事件的经过。”
周清喜有心叫好,但又不敢擅自做主,偷偷窥视了一眼柳凌,见她并没有什么反应,这才长吁了一口气,坐正身子。
柳凌见周清喜的心神稍稍稳定下来,便再次重复之前的问话:“刚刚堂上的两个人是怎么回事?”
“他们呀……”周清喜不敢有半点迟钝,用颤巍巍的手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乱的衣服,“沈氏有一对儿女,女儿叫吕媛,芳龄十七,儿子吕方,也就是十岁的年纪。
就在五年前,沈氏的丈夫吕云因病去世,沈氏只能依靠唯一的生活来源客栈,来养活儿女成人。
魏轩与吕媛青梅竹马,很早就私定终身,可沈氏想攀高枝,试图强迫吕媛嫁给不喜欢的商贾。
也不知怎么回事,就在举行婚礼的前两天,也就是半个月前,吕媛竟然失踪了,床上并留下一封魏轩让吕媛私奔的信。沈氏可不乐意了,誓不罢休,非要状告魏轩把吕媛藏起来了。
而魏轩除了矢口否认带走她的女儿外,其余的什么都不说,连最起码的争执都没有,任凭沈氏胡闹,隔三岔五就要揪着他来大堂上闹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