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声因如同来自幽冥地狱,随着阴风回旋翻卷:“――杀了你!”
那一刻,妖媚眼尖地发现,那梁碧茵手中竟是指着一根银簪子,簪头上那一点点的紫黑色,是见血封喉的鹤顶红!
“陆小姐!”妖媚大声喝道,刚想要扑上去为她抵挡那致命的危险。只见陆苑一纵身一闪,躲过这致命的偷袭,接着一脚将梁碧茵银簪子给踢得老远。
“陆小姐没事吧?”
“苑一姐姐,你没事吧?”
两道焦灼的关切声同时响起。正是妖媚与司徒蹁跹。
听到她们的关心,陆苑一微微笑了,眉间亦有了几分暖意。尔后,以凌迟心跳的步子极慢地站在梁碧茵面前。
“梁碧茵,你这是想找死么?”她面无笑意地嗤哼了一声,不过短短几字,极轻极慢,却也冷得全无一丝温度。
“所谓愿赌服输,此前你可是亲口说的要杀要剐随我便,你既然已经输得彻底了,就该毫无意见的兑现你的承诺。我由着你选择已是给足了你天大的面子,你不知好歹也罢,竟然反而要加害于我。”
眼中凛然掠过一道光芒,陆苑一幽幽的声音兀自沉着而镇静,一字一顿,敲金断玉一般,柔和的容颜里因此有了抹肃杀的意味,淡然的语调,却偏偏衍生出足够让人畏惧三分的寒意。
顿了顿,她敛下眉目,冷笑一声,目光闪烁,口吻轻柔徐缓,黑眸明亮得令人有点不安:“像你这种居心不良心思歹毒之人,我若还放过你,便实在是天理难容。”
她话音刚落,一抹杀气便已经笼罩于整个酒楼之中。
一时之间,气氛极其紧张,周遭静得连酒楼横梁上拂过的风声也清晰可闻,无声的气流仿似也凝滞了,一圈一圈无形地紧缩着,令人呼吸困难,几欲窒息。
这下子,梁碧茵是真的不敢再动,也不敢出声了。她咬紧牙,恨恨地闭上眼,等着陆苑一动手,可那些怨恨的念头却仍是不甘的压在心底。
陆苑一缓缓的拾起匕首,铮亮的银光一闪,正打算要下手时,慕景知低沉而冷酷的声音突然响起。
“陆苑一。”慕景知直直地看着陆苑一,示意她收敛一些。原本极为不客气地严厉言辞到了最后却轻柔了起来:“得饶人处且饶人。”
“得饶人处且饶人?”陆苑一极慢地重复了一遍,瞥了他一眼,突然就扯出了毫无笑意的一笑,“景王,这话你好像说反了吧?”
虽然带笑,可是她面色仍是有些凛然,仿佛一尊难以看穿的泥塑,眉间那极深的褶皱瞬间开成了一朵带着恶意的笑花:“从我和碧茵郡主见面的第一刻起,她便处处针对于我,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让,她却不知半点收敛,反而变本加厉屡屡前来挑衅。”
“以前,她是觉得我陆苑一软弱好欺,所以才敢肆无忌惮的钳制于我。此刻,我只是做及本身该有的防卫,维护自身的权益,却反倒成了我的不是。却不知这是何道理?况且,在比试之前我们便已言明清楚各方的条件,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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