褪掉了身上所有的阻隔,廷身沉入,由于太湿太滑,他的力道又丝毫不减,因此深度是前所未有的。
所有的软媚一下子全都吸附上来,明明早就不止一次的感受过这种令人窒息的快慰,但快乐的经历之所以快乐也许正是因为每一次都像是最初的体验。
不再是惊涛骇浪的席卷,反倒是像长篙撑行的扁舟驶入别有洞天的幽涧,掌舵的人想要更多更久地欣赏这风景,动作沉缓有力,仿佛每一次都是繁花尽处,却又仿佛没有尽处,深浅都可寻得柳暗花明。
靖琪以为刚才他的唇舌已经是最大的震颤,毕竟这是她几乎无法想象的事情,可是现在这样一下一下的冲撞才更加磨人。她想叫他停下来,但是体内就像一个巨大的空洞,只有他才能填满。
她睁开眼瞪他,却发现不知何时他已经俯身到跟前,近得连他眼睑的长睫都可以数得清楚,额上密密的汗水和愈发沉重的呼吸都再真切不过。
“舒不舒服,嗯?你要记着……记着现在的感觉,不准忘了!这种感觉是我给的,也只有我能给,懂吗?”她绞的太紧,他的话语也说得有几分吃力。
靖琪忿忿地看着他,唇抿得发白,却还是控制不了声音破啼,她羞赧却也无奈,感官有时根本不受心的控制。
“再问一次,会不会想我,嗯?”
他的深入让靖琪亟需一个出口,她气喘吁吁地说道:“想,想得很!”感觉到他血脉兴奋的跃动,她又接着道:“想回家,想让你放我回家!我要回家!”
这并不是一个禁忌的词汇,从来到他身边的第一天开始,她就一直嚷着要回家,可是在这一刻,却像是触动了苍溟心里最不愿意触碰的石板,他忽地加快速度,狠力地把自己送进她的身体,退出一些,然后更多,恨不能把自己的整个身体都与她融为一体。
不知为什么,肩颈处被她咬伤的伤口现在才开始疼,从隐隐作痛很快变为撕心裂肺,仿佛这一口咬下去,本来就是咬在心脏的某个缺口上,而不是身体的皮肉表层。
他扣住她的十指,身体交叠着,唇又吻向她的,厮磨间有属于她的味道丝丝缕缕地漾开。他曾说的奶油香甜,在她尝来是情动,是羞耻,是不该发生却发生了的欢与罪。
她在想如果有一天苍溟会受罚下地狱,她也一定不能幸免。
“回家是吧?”他唇角冷冷地弯起,“我会让你回家,一定会让你回去!这次我出远门回来,也许就是我们都得偿所愿的时候!你盼了很久吧,早就等着这么一天了是不是?你以为回家会是什么好事,那边会有鲜花红毯等着迎接你的大驾是不是?你以为你自己还是那个公主?我告诉你,你别痴心妄想,你回家后的日子会比待在我身边糟糕一百倍!”
“不会!再怎么样,也不会比现在糟糕!我可以不是公主,但你一直都是恶魔!我不要跟恶魔待在一起,一天、一分钟、一秒钟也不想!我受不了!你要不永远都别回来,要不就回来之后放我回家,言而无信的是乌龟!”
靖琪身体仍然微微颤抖着,却不再是因为感官上的欢愉,而是因为溃堤的情绪。刚刚消融的雪水仿佛又重新封冻起来,暖意终究只是一场错觉,她跟他对峙着,等待他狂风骤雨的掠夺。
“想回家?行,取悦我,让我高兴!”
他咬牙说出言不由衷的话,身下动得更快了,腰摆动的幅度很大,牵动着每一块肌肉,蜜色胸膛上的刺青又带了几分狰狞,刺痛了靖琪的眼睛。
这个时候,靖琪才知道自己不是无边海浪中的小船,她根本就只是一个快要溺水的可怜人,想要抓住一块浮木,却最终还是什么都抓不住,唯一的命运就是被大海的漩涡吞噬。
那块浮木是什么?是他偶尔流露的温情,还是她始终等待着的归家机会?
他总是不轻易给予的,什么都要靠她去交换。
苍溟的手最后移到她的腰间,力道大得几乎要掐断她纤弱的腰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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