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看书,高云珊拿着水杯和药进来,“该吃药了。”
这才是她今天跟他说的第一句话。
他轻哼了一声,“不想吃。”
“不吃药怎么行呢?我跟赵阿姨学着腌了一点梅子,已经可以吃了,你不是嫌口服液苦吗?用这个清清口,会好一些。”
“嗯,先放着吧,等会儿再吃。”
他就是对吃药提不起劲来,尤其是其中还有中药制的口服液,又苦又涩,实在难以下咽。
高云珊没说什么,放下东西,悠悠叹了口气。
他还在为早上的事生气吧,可她也不知能怎么办。
她走到床边为他铺床,被子又软又宽大,有他常用的沐浴露香味和男人阳刚的味道。枕头上有一根银丝,看发质和长短,应该是他的。
高云珊想起最苦最难的时候,她也有过白头发,现在他也有了。
是他们老了吗?华发早生。
她捏着那根白发愣在那里,丁默城不知什么时候走到她身后,手臂环上她的腰,把她抱进怀里。
“云珊。”又是那样少见的温柔缱绻,带着无奈和伤痛,“你要我怎么样呢?到底要我怎么做……”
她明明就在他怀里,却又仿佛难以触碰。
想要重新来过,真的这么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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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默城收拾了一个商务行李箱,似乎要出公差。秘书和司机来接他的时候,他却拉起高云珊的手,“走吧,跟我一起去。”
她惊诧,“不……你们去办公事,我不方便去,再说还有豆丁……”
“放心,只去两天,平叔会帮着照顾好孩子的。”
登机牌都为她办好了,他早就打算好了要带她一块儿去的。
“多穿点衣服,那里很冷。”
她最厚的冬衣不过是一件加厚的开司米大衣,悄悄看了手机上的天气预报,他们要去的地方,已经连下了三天得鹅毛大雪。
那里,是丁默城出生和成长的家乡。
她从接机的车子上下来,扑通摔进快及膝盖深的雪地里,耳畔听到丁默城开怀的笑声,耳根都羞红了。
丁默城半抱起她,忍着笑掸去她头发上的雪籽,“是不是还没见过这么大的雪?”
是啊,她还是小瞧了北国的冬天。
丁默城取下自己的围巾,在她的脖子上绕了几圈,几乎把她的小脸都圈围进去。
“这样是不是好一点?”
她点点头。
围巾还有他的温度和气息,像他霸道的怀抱。
他们住在远离市区的一个别墅群,她这才明白,他根本不是来出什么公差。
“这一片地方,都是我们小时候住的老居民区,现在都拆了改建了,认都认不出来。”
他所说的“我们”包括了方夜和方晓君兄妹,原来这里就是他们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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