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报!”
莳泱刚决定下来要跟凤琰服软,一名带血的士兵却踉踉跄跄地朝他们跑了过来。
身上的盔甲还插着数支箭,士兵走到他们跟前时,已是奄奄一息了。
凤南珹赶忙让人上前扶住他,心下突然有了不祥预感,蹙眉问道:“何事?”
士兵费劲地吞咽了口唾液,气若游丝道:“泾,泾阳失守……田大人,田大人和闻人姑娘被抓……离,离姑娘……”
“殇儿怎么样了?!”凤南珹陡然拔高了音量,上前按在士兵的肩上,震喝道。
“离……离不知其踪。”
说完了这么一句,士兵终是撑不住,身形瘫软了下来,去了。
不知其踪……
那就是失踪了。
凤南珹大受打击,手愣愣地僵在空中,好半天才勉强稳住自己面色,下令道:“回城!”
说罢,刚是骑上马,转过身去时,便见凤锡已然往泾阳城的方向,扬长而去了。
甩鞭声响彻云空,马儿的嘶叫也是随之一阵一阵,可那马背上的主人,依旧不满于,它们的速度。
直至马背上全是皮绽肉开的鞭痕,一大队人马总算赶回了泾阳城。
城门大开,箭矢遍地,两相兵马无数打斗的痕迹都被留了下来。
再往里去,房屋倾倒,尸体遍地,到处都是灰头土脸的百姓在收拾着残面。
小孩的惊吓,妇女的哭嚎,男人的痛色,叹息,现下都成为了这座城的写照。
见到凤南珹他们归来,百姓们愣怔了一会,忙是争先恐后地跪下磕起头来。
这么一城人,扶孤带着人冲进来时,竟是没有伤及一无辜百姓。
地上躺着的,皆是他的人或是对方的人。
对此,凤南珹不禁感到了诧异,可当他问他们具体是什么情况时,他们都是摇头晃脑,说不出个所以来。
凤南珹蹙紧了眉,摆了摆手,只能派人进各处尚好的房屋察看一番,再做定夺。
心中即便再焦急,再担忧离殇,可百姓安生为首,下属安全为后,他身为主帅,他不能乱;他身为王爷,他不能偏私。
想着,凤南珹沉了沉气,忍不住回头跟凤锡对上了视线。对方面色虽常,可那眼中的担忧,都要凝出实质了。
这厢,还有他来逼自己做决定。
凤南珹清楚,这只是凤锡暂时的理智尚存。
果不其然,这一视线相对,凤锡便直言了。
“玉竹不是离殇,也不是莳泱。”
她比不得这两位,空有一身医术,尚有自保,却仍鸡肋。
就这么被山宣军掳走,一介女子在军营……
他不敢往下想。
闻言,凤南珹顿了顿,嘴唇抿了抿,到底什么也没有说出口,便扭过了头。
半晌,凤卫齐齐归回,带回来的,是各家各户,乃至粮仓的粮食被洗劫而空的噩耗,还有一人,神色凝重,将一纸张呈到了凤南珹的面前。
“殿下,这是在田府找到的。属下找到它时,它正在门上完好地被箭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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