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不敢把疑惑问出,可不代表他不敢啊!
无人知晓,那时贵妃葬礼护送之事,大大小小的,就都是经他的手的呀,现在……
现在人活了,他能不吃惊吗?!
而且,他们三人的关系,那不是平常人看到的好啊!
瞧着祁南北一脸的急躁,凤阳帝反倒不急了起来,慢悠悠地把睡着了的莳泱交由给许萱彤,又慢悠悠地把许萱彤扶到自己的龙椅上坐着,他嘿然一笑。
看祁南北这老家伙,也能有今天呀!
凤阳帝心里暗忖了一句,手摸起了下巴来,“哎呀,爱卿别急嘛,这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的。”
“我,我,我……”祁南北语塞,看着上首得意洋洋乐呵着的男人,心里简直气打不出一处来。
看着凤阳帝这么幼稚,许萱彤默默地扶额,手直接朝他身上拍了一巴,抱着莳泱哒哒哒地走到了祁南北的面前。
“祁将军,”许萱彤微微欠身,把莳泱朝前举了举,淡笑道:“如你所见,如众位大臣所见,我,大难不死。”
这话说完,许萱彤站回到上首中间之位,一字一句,清晰地道出邵今娥如何害她之举,凤阳帝又是如何把她从本该入的华陵运出,待在冰室到被救之日。
再度重复往事,说得涉及到的人未免心情沉重,凤南珹和凤琰兄弟俩听着,都是同时垂下了眸子。
对于他们来说,年幼失去母妃,也是难举。逼的凤南珹懂事,逼的凤琰成长。
往事道完,许萱彤扫了一眼底下的人,见其面色各异,一片噤声,许萱彤抱着莳泱的手突然攥紧了几分。
这是,不信她吗?
“那你,又如何被救回呢?”
见及许萱彤表情不妥,即便还在惊奇于她的遭遇,祁南北抿了抿唇,到底还是把话接了下去。
闻言,许萱彤愣了会神,随即朝祁南北投以了谢意的眼神,把怀里的莳泱举了举。
“因为她呀,”许萱彤眸光温柔,手指刮了刮莳泱的脸蛋,柔声道:“我们的小国师,你们熟悉的莳泱。”
见众人又是一脸难以置信,许萱彤嘴角的笑意反倒抿了起来,“我知道你们不信,可是事实就是如此。”
“我的命呀,那解不开的极乐,就是由我现在抱着的泱泱所解。国师还是从前你们的国师,是护佑我华陵之福,只是为了救我,国师才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至于这其中令你们觉得难以接受的事儿,我也不知道如何向你们解释,我也不想向你们解释……”
说完这句话,许萱彤沉吟了片刻,身上的气场陡然变了。
她肃声道:“你们只需要知道,本宫,回来了。”
按照他们原本商量的,是要来渲染一个华陵受神庇的形象,而那人就是身为国师的莳泱。
把她极乐之毒一事为一个契机,又用莳泱变小的事情来诉说一价还一报,即便是神庇,也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莳泱救她而变回了小孩子,这就是代价,以此来把莳泱的形象又提到了一个境界。
但现在,她突然就不想这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