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脚一跳,直接蹦上了凤延的肩头上坐着。
小姑娘抬着下巴,对着凤锡气哼哼,直言道:“我不喜欢你,不喜欢的人,我都不留的。但是阿琰又叫我不要轻易杀人,我就只能勉为其难地放过你了,不准欺负我家玉竹!”
说罢,又从凤延身上爬了下来,哒哒哒地小跑着把凤延又还给了邵玉笙,拉着的手还直接搭拉在了邵玉笙的手上。
“你的人我就借用一下,还给你啦。”
说得两个男人是一阵脸红,而凤延更多的,还是无奈,看了看周围来来往往渐渐多起来的宾客,抬手揉了一把莳泱的脑袋。
“小家伙,秘密……可就不要说得那么大声了。”
而那被迫握着邵玉笙的手,也是收了回来。
避嫌的无心之举,落在邵玉笙的眼里,却是刺眼无比,在抬眼看到邵如馨递给他的眼神时,心里的天秤更是倾向了不好的一边。
怅然地垂下眸子,一直等到身旁的男人轻轻拍了拍他的肩时,邵玉笙才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对上凤延有些担忧的眼神,刚刚还在面前的莳泱他们都不见了时,他不由得一愣。
“怎,怎么了?”
“没有,就是想问你,好端端的你发什么呆呀?哪里不舒服吗?”说着,凤延还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嘟囔道:“难道是着凉了?也没有发热呀……”
放在平常,伴侣间再正常不过的举动,此时落在邵玉笙的身上,男人却感觉无比的别扭,更是在凤延松开了他的手之后,这心里的不平衡,就更加明显了。
邵玉笙抿紧了唇,默默地往后退了几步,躲开凤延的触碰,眸光闪烁道:“我,我没事,宴会不是要开始了吗?我们还是快点过去吧。”
虽然说这宴会后面是准外男参加了,可那也不过看在几位王爷身上罢了,论他不过是凤延的陪同还有宫中那位的关系,其余的,就连庶女也是没有资格参加的。
“哎……”凤延不禁疑惑,不过也没有多想,把手收了回来,他无奈摇头道:“其实本王也不是很想参加这种宴会,胭脂水粉一堆刺鼻也就罢了,歌舞和你那姑母的长篇大论,那是直比小时候读四书五经还要难熬。”
谈及“小时候”,凤延眼里流露出了向往,“说起小时候……”
“好了!王爷还是快走吧!”
正要好好同邵玉笙聊上一番,凤延还未说出口的话语便被邵玉笙打断,人也被他拖拽着往前走去。
一路被拖拽着到钟粹宫,凤延望着这装潢的富丽堂皇的宴会,说是赏梅,那些梅花却被剪得只剩下个枝丫。
花儿只余留在那个浸了雪水的盘子里供人欣赏,这般形式的样儿,不免让凤延心里升起了几分讽刺。
同样是学习治理,又耳濡目染地受着自己父皇的影响,即便糊涂了那么多年,这心胸到底是向着百姓的。
边域将士每年冻死的不在少数,可叹这宫里奢侈的,却不在少数,可叹这带头奢侈的,还是一国之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