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思维还没完全从公事上脱离出来,仍然在琢磨其中一件事:朱恒派人送了封信过来,不知是什么意思。信中没什么要紧的内容,大概就是别来无恙之类的,这老小子大老远从南京派人送信过来,说一通废话倒是很有意思。朱恒何许人也,就是汉王手下的重要大臣兵部尚书;对了,张小妹身边那个小丫头,以前就是朱恒府上的人。
待周二娘亲手端茶过来,张宁才渐渐回过神来了,歉意地说道:“有点事耽误,回得晚了。你今天和我娘在一块儿,还相处得来吧……”
“婆婆人很好,懂得也多,教了我许多道理,像我娘yiyàng。小妹也亲热得很,要看我写字,不过今天还有别的事,我就暂时推了待空闲时再去找她。”周二娘轻轻地说道着。
张宁认真地倾听着,又看了一眼旁边她亲手端来的茶水,不禁想起了初见周二娘的冷漠,甚至还故意上演了一场闹剧以示反抗;而现在,她不仅屈服于自己了,且开始讨好婆家的这些原本陌生的人。这是她情愿的吗,十分有委屈?
他便好言宽慰道:“不必太急了,慢慢来,就算什么事没做好,大伙也会体谅你的。”
或许是晚上回来有点累了,他的声音显得很低沉,却十分的温和。周二娘却非常喜欢这样的低语,仿佛陷入了一种温情脉脉的云中,耳边的声音让她十分舒服。还有昨夜剩下的红烛,暧昧温柔的火光,如同旁边这个男子的眼窝里的深情;她一想到张宁是属于她的,就有种说不出的高兴。
她又想起了姚姬说的话,起兵百般艰难,她也能想象得到。如同以前听闻的事迹:石门县之战,以百多人一天破城;高都之战,一千余兵对抗近万人;澧州之战,三百常备兵和千人未经训练的农民对付三千多官军正规兵(败);以及攻陷常德府……周二娘好奇如此一个温和的男人,如何能忍受诸多艰难,他的内心一定很坚韧。
他却还可以这样温和地安慰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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