篷,恐怕也无法在雪山熬多久。
叶芊芜身前散落着几样东西,一个是红松木做的手提箱,四敞大开着,繁复的荆棘纹刻在四角,红的颜色醒目欲滴,从这成色来看至少用了一二十年。
霜雪肆虐不止,手提箱里散落的一些简单衣服、手电筒、水壶、妆镜,都已经半是埋没在雪糁里了。
从露出的边边角角就能看出,这些东西的样式,都是复古而简单的格调,但绝不是二十一世纪流水线上的产物。
一片狼藉……这些东西都沾满了凝固的血中,暗红的血迹一直溅了很远,在血迹消失的地方,一把染满猩红的尖锉刀突兀地出现在雪白色的雪里上,显得触目惊心。
那把尖锉刀很长,像是匆忙之中被人丢在角落的。纯白的光折射下,泛着古蓝色的锋芒,刀锋就有一尺左右,无论是刀身长度还是锋利程度,足以刺穿一个人的腹部置人死地了。
而尖锉刀贯穿的,正是自己腹部的伤口……叶芊芜倒吸了一口冷气。
大量的鲜血已经发黑凝固了,一个人受了这么严重的伤,还倒在如此酷寒的荒原里,怎么可能还能醒过来?就算是冻也冻死了。
什么仇什么怨啊?
印象中自己从没和人结过仇,更别提被扔着这么个比北极还冷的鬼地方了。
到底怎么回事,到底怎么回事?!!
叶芊芜拼命地想着,脑海中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她挣扎着拔出积雪中的那只小妆镜,手指一下粘在了过于寒冷的黄铜表面上,颤颤巍巍地照向自己的脸。
嘶!
镜中的人,幽深的眼窝、褐金色的卷发、无神的双眼……
过于消瘦的体型使得下巴尖尖的,锁骨突兀地凸起。兴许是失血过多加上周围环境冷得要命,脸蛋上简直是毫无人色,乍一看就像是常年生活在黑暗中的吸血怪物一样。
头发长得可以辫垂地的麻花辫,身上穿的是亚麻布制成的黑袍子,粗糙而坚硬,胸前还别了一朵白花。
叶芊芜历史知识不够,无法辨认这是哪个时代的装束,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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