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利又对郭国柱说了一件令人高兴的事。但是,郭国柱并没感到有多么高兴,他这两天心里一直空落落的,为什么?只有他心里清楚。他那天去车间找主任反映情况的情景,又浮现在眼前。那天付主任和郑主任都在,但他刚进去,郑主任就站起来出去,还顺口淡淡地问他一句:“嗯?有事吗?”
郭国柱马上说:“没,没有,”他转着头跟着郑主任的身影,直到郑主任出去了,他才呆呆地望着付主任,不知该怎么说。他做好了碰钉子的准备。果然,郑主任没等他说完,就冷冷地从叼着烟卷的黄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声音很低,不过倒是能听清楚:“你和郑主任说哇,我不管这事。”说完,继续低头抽烟。郭国柱觉得自讨无趣,转身就走,但走得还不能太快,慢慢地,尊敬地说一声:“嗷行了,付主任,我走了。”
徐利和他说的是,噜噜水自动提升装置成功了,已经通过了车间领导的验收。还有一个,是铸造车间要成立采煤机小组,徐利名列其中。这些和自己似乎有什么关系呢?一下子似乎都没关系了。他心里沮丧的要命。他找不到原因,就回到炉前,站在吱嘎嘎怪叫的电炉旁,任由震耳的声音折磨着耳朵,麻痹着大脑。他想,岳红枫最近不知怎么,总是看不见,好像总是对不上班,碰不到面,但又像是故意躲着自己。郭国柱长这么大,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这种说不清也理不清的东西,开始不以为然,过了两天就变了,有点像他妈从菜市场带回来的西红柿,在夏天,开始放两天一点变化也没有,外表红红的,甚至连一点皱都没有。可是,放到第五六天时,红红的西红柿,一层薄皮开始无声无息地软塌,再过两天,从里面开始发软流汤。这几天,他内心那个说不清的东西,渐渐地在流淌着说不清的涩涩溶液。这溶液,不知道是着急,还是惭愧。
今天又没看得见岳红枫,他还是不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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