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班了,我就输他一条烟。如果回来上班,他就输我一条烟,就是这。”
“那你告他吧,你赢了。快去和他小子要烟去,我们在这等着你。”
大刘忍不住问到:“车师傅,真的,我们都着急坏了———真的没事哇?”
“有事,我还在这儿站的呢?”
“那你这两天去哪儿了?”
“我休我原来攒下的调休票呢!”车十二斤把眼睛一瞪,好像要和谁吵架,“咋了?我休调休,还不行?”
大刘啪的一下,重重地拍在车师傅肩膀上,大声道:“行!谁敢说不行,就和狗的干。”
贾主席呵呵呵地只是笑,说:“上班了就好,厂里技术比武,高车的训练还靠你们老师傅们,嗯,要抓一抓了。”
车师傅说:“唉,我也是一直惦记这事呢,最近实在是有点乱,哪都乱,看那街上的后生,一个个穿的奇装异服,提着大收录机,七哩卡拉,不成体统。”说着,唉一声。
贾主席对这个话题感兴趣,也马上唉一声:“就是,提着大喇叭,带着黑墨镜,”
“人家那叫蛤蟆镜,不是黑墨镜,麦克的蛤蟆镜。”徐利过来说。
“小徐———”,对面有人叫徐利。徐利答应着,赶紧跑回主任办公室。郑主任平静地示意他坐下。拿出一摞资料,说:“给,刚才的话没说完,交给你个任务,以最快的速度把水玻璃装置搞出来。”没等徐利回答,郑主任接着说,“要上新钢炉,不能被其他工序牵制拖后腿,是不是?。”
徐利一下就阴白了,郑主任想借着机会,多抓几项技术改造。郑主任是老大学生,从五十年代末大学毕业,就分到一机械,一下子二十多年就过去了,青春和中年都奉献在这里。总算盼到了改革开放,恨不得把所有的想法,在一天里都变成现实。不知怎么,郑主任有点激动,把桌子一拍:“小徐,使劲折腾吧,一晃时间就过去了,使出吃奶的劲儿折腾,现在也是最好的时候呀!”
这句话,让徐利有些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