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面前老实巴交,如木头人般的,但也不该是太随便油滑的。这点上,徐利尽管为人开朗老成,但和女孩子在一起,还是有点拿捏不准那个度。那个度,过头了,显得太老练,让人感觉,也许是个不稳重靠不住的人;太呆板了,又会显得太死老实,甚至还会让女孩子怀疑对方是否真喜欢自己。
这时的复杂感觉,徐利从未有过,甄凤未也未有过。尽管他们俩原来都是那么的活跃,那么的灵活。她在徐利面前的端庄,有些刻意的文雅,原来从未有过。连她自己也觉得吃惊。
她把手从徐利的手钩子里拿出后,就开始惶恐地想着,别让徐利误以为想挣脱,千万别误会了。于是,她就想着,怎么赶紧把手再放回去。因为,从余光里可以瞥见,徐利那只手还那么张着,一动也没动过。像个可怜巴巴的鸟笼。她马上又找了个话题:“我正复习数学呢,有问题可是要请教你了啊。”说着,她的手又搭载着话音,放到了徐利那只张开着的钩子上。她自愿上勾。
“好啊,没问题,”徐利马上说,“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话。”这话,要放在平时,徐利完全可以再说的俏皮点,但今天他显得笨拙的厉害。连他自己都感到反常。他心里懊恼,恨自己,又极力为自己辩解。他似乎第一次发现,自己除了原来的开朗和风趣,以及对周围环境的应对自如,原来还有连自己都不敢相信的一面———就是,在女孩子面前,尤其是自己喜欢的女孩面前,竟然如此矜持,羞涩,甚至腼腆?不会吧。这不该是自己啊。第一次看见甄凤未,心里充满荡漾,又一起看了电影。仅仅隔了几天,自己心里就像横亘了一座山。这山,倒并不是他与甄凤未之间的山,而是……。他说不清。看来,人的情绪,不可能一成不变,也不是生来就成熟的。必定要经过一定的挫折。
他又想到了一句话:“这对我来说可能是拿手好戏。你们什么时候考试?”
“年底吧,我心里还没有把握,据说报考的人挺多的,咱们厂企管专业就办一个班。”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