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裳和紧紧裹在大腿上的喇叭裤,却也依然挺拔俏皮,原来总以为有些风骚的眼神里,其后面还隐藏着许多让人意外的东西———这些东西是什么?反正不是老熊所描述的那个单纯的甄凤未。想到这里,郭国柱突然又问一句:“老熊这两天也没到我家去,那家伙也可能正忙啥呢。”
可是,甄凤未在头里轻巧地迈着步子,像没听见。
徐利没太注意郭国柱在说什么,又说:“看你们这付自信的样子,我可是要经常来参观啊。”说着呵呵笑,像开玩笑,但又挺认真。他这时候不再提自己的大学校友。郭国柱唐突地说一句:“诶,你们大学校友不是就在打眼机么?”郭国柱没有其他意思,完全是随口说说。
徐利坦然道:“是的,我们的同届校友,有两个在打眼机车间的。专业不一样,不是一个班。”不知怎么,他最后一句是不由自主地刻意加上的。
“在我们车间技术组?男的女的?”甄凤未平静地问,就像问一句天气,问一句时间。而且,还不经意地随口说:“嗨,但愿别让我们组长看见我刚才离开那么长时间啊。”
“男的,都是男的。”
“诶,可以呀,怎么能不可以呢。”甄凤未忽然笑了,她是在回答徐利前面的话的。她现出一副不容置疑的,好像对问话者有些不满的调皮神情,“尽管来,只要你有足够的时间。嗨,我刚才偷偷出去,本来是和我们师傅说了的,他现在有点其他活儿,一会就做完了。郭国柱,那你,”甄凤未忽然有些奇怪的动作。她用一种在学校时,上舞台演话剧才有的动作———笔挺地站着,好让宽大无形的工作服装不至于太邋遢。她的那个动作是一个既像“请进”,又像跳舞伸出手的动作———她的左手掌,平直地展开来,白皙圆浑的长手指,向下弯着,指尖有些俏皮地指向徐利:“你让人家赶紧先回去吧,光我一个人也可以。”她对着郭国柱说这番话,没去看徐利。
徐利的眼神像一个捕麻雀的小网子,有些贪婪地地落在甄凤未柔软的手掌上,然后又跳到了她的脸上。借着打眼机车间四面巨大窗户投进来的光,和白瓷样的灯交辉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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