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出的铁锨头,就像一颗出膛的粗笨的炮弹头,稳稳当当,飘飘然地飞进了橘红色炉门。通过鸭舌帽下的黑色滤光镜,大家不由自主地纷纷对着炉门望去———滤光镜里,瞬间被染红的萤石,与炉门丝毫不差地穿入,溶成红云。郭国柱早就忘了刚才吕俊宇家来人找他的稀罕卧车。他对着炉门,禁不住惊讶一声:“好家伙,一点边边都不擦,就进去了。”脸上现出钦慕的笑,“我就不行,往里扔的那一下,老要漏撒一点。没办法,还得要向老师傅学。”
大刘没说话。倒是车师傅不知啥时候又过来,像掐着嗓音说:“好说了!人家那是技术尖子,能差了?看看看,你狗的大臭,你来来,非把一铁锨萤石扔到炉外面一半。”
大臭对车师傅没办法,只能笑笑说:“呀,从哪儿又钻出来了?快把你那嗓子好好……”
车师傅不理大臭,可是大臭捡起来条细铁丝,边退边说:“给你,车把式,回去用铁丝往嗓子里搁捞搁捞。”
“可你妈的,来来,拿过来,我往你狗的屁股上搁捞搁捞,来,来。”车师傅说着追大臭。车师傅做过样子后,顺势走开了。
武英强在一旁小声问郭国柱:“你说往钢炉里加萤石,起啥作用?”说完,讪笑自嘲道,“都忘了,学了两年,都忘了。”
郭国柱一边用铁锨把萤石划拉到一起,一边呵呵笑说:“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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