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溪晚上和峤子墨离开的时候,基本上都要到九点了。张翠心知云溪肯回来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亦不纠结她晚上不在家睡觉的事,只是一再叮嘱她要多注意身体。
峤子墨初初听的时候,并没觉得什么异常,以为身为父母的,但凡子女不在身边,都会这般千叮咛万嘱咐,更何况,云溪前几天精神不佳,怕她饮食不规律,这样交代理所当然。
只是,当他目光恰好对上冷国翼的时候,忽然一愣,下意识地往云溪腰上转了一圈。
云溪正忙着和张翠说话也没在意,只是眨巴眨巴了眼,觉得子墨的眼神怪怪的。等一大家子人,包括冷偳都站在门口目送她上车的时候,她才后知后觉,忽然脚步一顿,那一瞬,她脸上的表情堪称精彩……。
多注意身体……。
有这般提示的吗?
这是故意的还是故意的还是故意的?
云溪一脸黑线地坐在副驾驶座上,扶额叹息。峤子墨轻笑,也不揭穿,只仔细地帮她亲手系好安全带,顺便抚了抚她的脸颊:“怎么办,我有点等不及婚礼了。”
怎么办?
哼!
凉拌!
云溪无语地两眼望天,那边她还没处理呢,这么急着想娶她进门,也得看他有没有这个耐心!
两人相处久了,只一个眼神,峤子墨也知道她肚子里的意思,风轻云淡地笑了笑。
云溪大抵不知道,她自己有一个显著的特征——护短。
这一点,大多数人都类似。往往对于自己最重要的,会优先放在最前面。而相对而言,重要性较轻的,则会自然排后。
虽然云溪当时放Grantham进了屋,也从头到尾听他解释了当初她身世的始末,但到底,这两天下来,并没有和他联系。潜意识里,她其实是将Grantham以及生母排在冷家之后。只是,她不愿意直接说出来罢了。
毕竟,的特意接近,于她来说,补偿心态太明显,反而让她觉得负累。更不用提,当年因为她的丢失,而精神失常的亲生母亲。这种“追根溯源”,于她来说,并不是多美妙的事情。
不过,以她的性格,即便并不是特别看重,还是会亲自解决了这摊子事吧。毕竟,她从没有畏惧过任何事!
果然,车刚开到第二个红绿灯路口,云溪便已经从他怀里拿出手机,直接拨通了Grantham的电话……。
如果不是不在开车,峤子墨简直要俯首称叹,这行动力,简直甩一般人几条街都不止。
Grantham从峤子墨家离开之后,这几天就一直心急如焚,就像是在等着审判一样,心头始终悬挂着,只盼着一个结果。晚上正坐在沙发上,目光遥遥落在虚无处的一点,忽然听到手机铃音大响,顿时,整个人一震,迅速地掏出手机,目光定定地落在来电显示上,那一瞬,他的目光闪动,指尖微微颤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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