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请？”杨总赶紧做了个请的手势。
顾风离坐了下来。
乔以陌还没走远，就听到顾风离道：“小乔，倒一杯茶过来，杨总可是大老板，云海排污费纳税大户？”
乔以陌不知道顾风离的用意，立刻回答：“是？”
刘科长没来，她现在只能听从安排。
亓云峰拿了烟回来，局长根本没有把烟忘记在车里，害他找了好久，最后没办法动用了后备箱里的存货，总算是拿了烟回来了。
亓云峰一看到有客人，当時没有给顾风离，就进了秘书科，已经听到顾风离的话，开始帮乔以陌准备纸杯和茶叶。乔以陌开了饮水机，水温烧开，就倒茶，还体贴的给洗了下茶，然后倒好。
亓云峰看着她，皱眉问：“你干嘛把第一遍茶倒了？”
“洗茶？”乔以陌道。“这样茶里面的脏东西都洗出来了？”
“原来还有这个说法？”亓云峰有点惊讶：“我喝茶就没这么多讲究，小乔，你真博学，什么都知道？”
乔以陌不好意思地笑笑。“没有，只是看过别人这么泡茶？”
亓云峰也笑，越看越觉得她像含羞草，忍不住道：“小乔，你长得真好看？”
乔以陌有点不知道如何回答，只能给了两个字：“谢谢？”
被人这样憨厚的夸赞，还真是第一次。别人都说长得俊，长得漂亮，美，说好看的还是第一个，而且这个司机，没有任何恶意，是这个局里第一个对她示好的人？乔以陌觉得，这个人不坏？
“给，你送过去吧？”乔以陌挺不愿意去的。
亓云峰却摇摇头：“局长吩咐的，我帮你了，他会不高兴的？”
还有这种事？
乔以陌无奈，“谢谢你，那我自己去送？”
乔以陌端着两杯茶，给隔壁送了过去。
只听到杨总道：“顾局，您无论如何都得照顾一下，今年形势严峻，厂里工作几个月都在停工整顿，排污也确实比以往少了一半？请您跟李局说一声，给点面子..........”
“杨总，倘若真的有生产方面的原因，局里会在原则以内最大限度的照顾企业，毕竟几千口子人吃饭，顾某十分理解杨总的心情。”
杨总一听这话，瞬间眸子里就燃起了希望。“都说顾局年轻，有气魄，且能理解企业的不易，以前不了解，如今听顾局这么一句，真是太感激了？今年力扬效益不好，经济危机，量能萎缩，排污费如果还跟去年一样缴纳的话，真有点吃不消？不怕您笑话，我最近成宿成宿地睡不着？”
顾风离微微一笑。“收缴排污费不是为了充盈国库，而是为了环境治理和改善。杨总一直缴税大户，这个局里都知道，感谢您这些年来对环-保事业的支持和配合？只是每年市里都有刚姓指标，局里有時候也很为难？不过呢，局里一定会在原则范围呢照顾企业的生产和生活？”
杨总刚要说那真是谢谢您了？
结果顾风离又道：“不过这事呢，您还是得跟分管局长去谈，工作各有分工，想必杨总也能理解？”
顾风离说的很含蓄，工作呢，各有分工，他即使是局长，也不能胡乱干-扰下属的工作计划。
杨总也是个聪明人，就不说了。只是脸色微微变了变，是，县官不如现管？他又岂能不知道顾风离的意思，只是没想到年纪轻轻的顾风离，深谙此道。
乔以陌的茶送过来。
“杨总，喝杯茶吧？”顾风离笑着开口，把话题岔开了。
杨总抬头看看乔以陌，赶紧站起来接茶，恭敬地笑着道：“哪能让领导给倒茶，谢谢了？”
乔以陌很尴尬，扯了个笑容，低着头把茶放好，要退出来。
只听到顾风离又道：“刘科长来了叫他过来一下？”
“是？”乔以陌忙点头答应。
杨总低头看向纸杯里的茶，不由地赞叹：“领导们泡茶就是好，瞧这茶泡的，真是漂亮，叶子都是如此的嫩绿，杨某是个粗人，泡茶都没有这么精致？”
顾风离一低头，扫了眼被子里的茶，果然，那茶水嫩绿嫩绿的，很是漂亮，茶叶一个都没破。还真是泡的不错呢？“杨总，您真是太谦虚了，您要是粗人的话，那咱们这些人可都给您提鞋也不够格了？谁人都知道，云海，杨总是化工专家啊？”
杨总一听这话，顿時就神采奕奕起来，那是，在云海化工界，他敢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不多時，刘科长来了。
陆陆续续的人也都来了，李局长按了指纹后就领着杨总去了他的办公室，洽谈排污费的事。
顾风离对刘科长吩咐：“老刘，叫亓云峰和小乔把我办公室打扫下？”
“好的，我马上让他们上去？”刘科长赶紧道。
乔以陌接到科长通知给局长打扫卫生，心里一下子就紧张起来，想说不去，可是亓云峰已经叫她了？“走吧，局长嫌弃我打扫我不干净，是得有个女同志给打扫下，不然把办公室脏兮兮的，影响局长形象不是？”
“好的？我先去趟洗手间，马上去？”乔以陌找了个理由，躲到洗手间，确定里面没有人后，给车明剑打电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