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受人蒙蔽的可怜祖母,纵然有错,也是值得原谅的。
而高氏的性情怎么可能轻易地放过,她冷眼瞧着皇帝与钱梦吉一唱一和,也不问真伪,淡然说道,“太妃纵然是痛心皇太子之死,也不该轻易的受人挑拨,疑心到哀家身边的人。即便是证据确凿,太妃也该禀明哀家或者是皇太后,交由哀家或者是太后处置,哀家活了这么一把年纪,还没听说哪一朝的嫔妃敢到太皇太后的宫里拿人的,莫非太妃不单是在怀疑世瑶,甚至哀家,也有包庇纵容之过?”
高氏这几句话说的倒是轻飘飘的,然而,压在赵煦的心上却犹如千斤的巨石,“陛下明鉴,太妃只是心痛过度才行为适当,绝不敢有这等大逆不道的想法。”
“臣妾万万不敢有这诛心的念头!”
太妃赶紧哭了两声,听起来倒是委委屈屈的,高氏听了心里厌烦,她冷冷笑道,“太妃今日的行为可谓震古烁今啊,哀家必要好生褒奖才是!”
“陛下恕罪。”
赵煦跟朱氏同时磕头请罪,高氏只是更觉头疼,“哀家活了这么一把年纪,也没见过这样的事情,还是交给皇帝来处置吧。”
赵煦能怎么处置太妃?心里不忍不说,不管轻重,史书都要留下不孝的骂名?他眼中渐渐坚毅,像是下了大的决心,“太妃乃是朕之生母,朕愿代太妃受罚。”
“你是皇帝,一国之君,岂能轻易待人受过!”
“太妃今日过失,都是因为后宫争斗而起,是朕无才无德,理应待太妃受罚。”
“皇帝言重了。”
高氏冷冷的回了赵煦一句,便在也不看他们母子俩,殿上的空气都几乎凝滞了,呼吸声清晰可闻。此时此刻,太妃才明白自己闯了多大的祸,她是太久没有感受到太皇太后的怒气了,几乎都忘记了她是多么狠辣的一个女人。可是眼下,也容不得她害怕了,她不能让她的儿子当真替她受过,“启奏陛下,臣妾有罪,当回宫静思己过,日后,非陛下宣召,在不踏出宫门半步。”
高氏并不答话,殿上仍然是死一般沉寂。
赵煦张了张嘴想要说话,然而,略一思索还是咽了回去。想要求情是不可能了,而太妃这般自请处罚,对他来说也是极限。他作为儿子不能代母受过,难道还能为母加罪吗?
朱氏见太皇太后还是余怒未消。渐渐感到绝望,而她的儿子也不说话,她终于开始不安。从她的儿子当了皇帝的那天开始。她就有很多的不甘,她不想在隐忍,得罪太皇太后的地方不少,受过挨罚是经常的事儿,可是,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惶恐。然而,现在没有人能救她了。“臣妾愿意向孟姑娘赔罪。”
赵煦猛的抬起头来。高氏如果答应了,那太妃以后再也没有颜面在宫中立足了,赵煦马上说道,“朕愿意替太妃向孟姑娘赔罪。”
高氏叹道,“孟氏一族随太祖皇帝起兵。忠勇无匹,后追随历代先帝,亦是战功赫赫,到现在,除了一老一幼,只余累累忠骨。太妃竟然捕风捉影,欲将孟氏九族皆灭,不仅哀家心寒,只怕历代先皇在天之灵。也将难以安然。”
朱氏这个罪可就大了,惊扰历代先皇亡灵,别说是她,就是赵煦也担当不起。“臣妾绝无此心,只是想要震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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