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翔微微点了点头,也就不再在刀分量多做纠缠,左手抓了刀柄,在纷纷的大雪之中向庭院的正中间走去。
在院子的最中间站定,孟翔缓缓地将长刀斩举到自己的面前,右手轻轻地抓住刀柄,以极为轻柔的动作将长刀拉出了刀鞘。这时他也发现了刀身的不同。
原本长刀的刀身是暗哑无光的,还有着一个个黄褐色的锈斑,现在却像一泓秋水,明澈透亮,就像夏日雨后的天空。
斩真的有了变化?孟翔看清了长刀斩的样子微微愣了一下,不过他很快就将探寻它变化的念头抛到了脑后。
轻轻一抖手腕,刀鞘径直飞出,落到了数丈外一张桌子上。刀鞘在飞行过程中不但没有扰动一朵雪花的飞行轨迹,就是落到桌子也是极为轻柔平和,没有溅起一点雪沫。
孟翔双手捧刀站立着,一动不动,就像化作了一座雕像。这时大雪更大了,每片就会都有半个巴掌大小,在愈加强劲的北风的搅动下,漫天飞舞,将世间的一切都搞得雾蒙蒙的,而它们就像好不容易爬上高位的人,虽然想一直留在空中,但是最后还不得不落回大地,被践踏成泥浆。
蓦地,孟翔动了,手中的长刀上喷射出无数道细碎的寒光,就像夜晚中被清风揉碎了的一塘月光,凄切而美丽。与此同时,他身遭三丈之内的雪花完全化作了细密的雪粉,就像将精磨的面粉抛洒到了空中。
未等被刀光切碎的雪花落下,长刀已经在孟翔的手中飞舞了起来。那一刻,长刀似乎有了生命,不再是孟翔操控着,而且它和孟翔配合着,一起演奏一曲华丽的乐章――暴雪狂歌。
其实在孟翔将身体周围的雪花全部切成粉末之后,其他的雪花就再也没有进入他身遭五丈之内。不过在旁观的严实的眼中,却又是另一番景象,孟翔似乎变成了整个暴风雪的核心,因为他身遭的风雪是最为猛烈和疯狂的。
当然,严实看到的是错觉,所谓孟翔身体周围的雪花其实都是他的刀气所化。由于他触摸到了暴风雪的精髓,他舞出的刀花已经具有了暴风雪的神韵,所以严实才会看错。
这个时候,如果有人冒冒然欺到孟翔的身边,进入了那团他人为制造出来的暴风雪中,绝对会在一瞬间化作了比粉尘还细小的粉末。
慢慢地,孟翔的刀法又有了新的变化,那些完全可以和暴风雪媲美的刀光陡然聚合在了一起,包裹着长刀,化作了一条长达数丈,粗如人腰的白色匹练,在狂风暴雪中时隐时现,就像是一条在雪中嬉戏的银龙。
又过了一会,那条银龙似乎愤怒了,疯狂地舞动了起来,漫天都是它的身影,似乎要将挡住它的一切全部撕成碎片,毫不留情。
这时,严实的耳朵中除了嘶吼的风声之外又多了滚滚的风雷声,就像夏天暴风雨来临之前的雷声,低低的,压着地面滚过,虽然不是很响亮,却让人不禁心惊胆战。
严实强忍着心中的悸动,聚拢目光,向孟翔认真看去。他敏锐地目光帮助了他的忙,他看见那条白色匹练从长刀上延伸出来之后,所过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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