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童的一声“爹”,把王立春雷的是外焦里嫩,险些昏厥。
狗子哈哈大笑,白脸忍俊不禁,连向来绷着脸的黑子,都露出一丝笑意。王立春顾不得跟他们计较,掰开孩童的双手蹲下身子:“小弟弟,不要乱叫哦,我不是你爹。”
“爹!”孩童又叫了一声,直接扑到了他怀里,手上紧箍着他的脖子,呜咽不停,似乎很害怕一松手,王立春就不要他了。
王立春费了好大气力,才小心翼翼的再次把孩童双手掰开,看着哭成小花脸的孩童,轻声道:“我不是你爹,不过我也不会丢下你的。”
好容易哄得孩童停止哭泣,王立春脱下身上短布衫给孩童穿上,然后拉着孩童的手,离开了这处死寂的村庄。
他怀疑这个孩童受了惊吓,因为不论他怎么问,孩童都不回答,以至于他连孩童的姓名、年龄什么的都不知道,只知道这个孩童将自己当成了爹,不肯放手。
带着这个孩童,四人不得不放慢脚步。王立春也曾想让黑子背着孩童,可孩童似乎就认准了他,双手抓着他的大手,死活不肯松手。谁要想把他从王立春身边拉开,他立刻就倚着王立春,大声哭嚎。
日头西落,王立春还是没有找到新二团的踪影,千百号人的队伍,就好像凭空消失一般。八路的藏匿本领,真不是吹的。
新二团找不到,就连有人烟的村子他都找不到了。眼看天色原来越晚,王立春又累又饿,心中焦急万分。也不知又走了多久,终于在一片山林里发现了一处小溪。
先灌个水饱吧!王立春抱起孩童,带着狗子三人就朝溪边跑去,可却被黑子拦住了。黑子很警惕,蹲在溪边仔细检查一番,又沾了点溪水闻了闻,才说道:“没毒。”
捧着溪水喝了几大口,又给水壶装满了水,才说要给孩童洗个澡,忽然听到白脸说道:“二当家,你错了。”
“什么?”王立春愕然。
狗子也纳闷:“白脸大哥,大春儿哥怎么了?”
“她是个女娃。”白脸指着孩童说道。
黑子也嗯了一声,证明白脸的话。
嘶,这叫一个头疼啊!王立春盯着孩童,仔细打量,怎么也看不出对方的性别。头发蓬乱,脸蛋脏黑,根本看不出男女。胸部被不合身的衣服包裹,看不出是凸是平,唯一的办法是掀开衣服看看孩童下身。
如果是男孩那还好说,可如果是女孩的话,此举就不合适了,而且跟不适合给孩童洗澡。
“你是男孩还是女孩?”没有办法,王立春只能看着孩童严肃的问道。
“爹!”每次面对王立春的询问,孩童的回答都是这句,然后就保住他,这次也不例外。
王立春从没像今天这样,感到事情如此棘手,挠头不已。
“谁!”黑子突然一声高喝,与白脸同时取出花机关枪,一左一右护在王立春身边。狗子反映稍慢,也掏出了盒子炮,紧张的张望着两侧的树林还有高大的岩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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