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什么名字?”聂明急切地问。
“叫韩泽,我以前都叫他韩叔叔。”于杰说,“你问这个干什么?”
聂明没有理他的问题,继续问:“他以前经常来你们家?”
“经常来,一来就和我父亲聊好几个小时的天。不过我父亲去世后,我就再没看到过他了。”
“你对他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印象?”
“特别的……印象?”于杰想了一会儿,“我记得那个人有一个习惯动作,因为那个动作有点奇怪,所以我有印象。”
“什么动作?快说!”
“我记得,他常常在思考事情的时候,会用左手食指来回地搓自己的太阳穴。对,就这个动作,我看过很多次。”
聂明听完这句话,头也不回地跑出门。
站在门口,聂明向庄园的西边看去。然后朝那所白房子快速地奔跑过去。
聂明气喘吁吁地来到白房子跟前。他走上前,猛烈地撞门,嘴里大叫道:“快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
但房子里没有任何动静,门还是关得严严的。
聂明又重重地锤了几下门,仍然没有反应。他将脸靠近门,冲里面大喊:“要是你再不开门的话,我马上报警!”
过了十几秒,门打开了,聂明猛地冲进去,将门关上。
“我猜对了,果然是你!”聂明望着眼前的人,狠狠地说。
望着聂明,宋静慈显得有几分惊讶:“聂明,你怎么会到这里来?”“别装了!我什么都知道了,我也清楚地知道你是谁!”
宋静慈靠近聂明,注视着他,表情忽然变得冷漠而陌生:“我没有装,我只是问,你怎么会来——我的意思是,你是怎么知道这一切的?”
聂明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他冷冷地问道:“宋宇呢?”
宋静慈指了指后面,宋宇正昏睡着躺在床上。
“你……你对他做了什么?”
她耸了耸肩:“别紧张,我刚才给他喝了一杯带安眠药的可乐,他只是睡着了。”
宋静慈坐到一张单人沙发上,双手交叠,镇定地问:“你昨天还对于我的身份深信不疑,为什么今天就好像什么都明白了?”
“因为我在你父亲留下的那些本子中,发现了一个不易被察觉的细节,它引起了我对你的怀疑。”
“哦?说来听听。”宋静慈扬了扬眉,显出很有兴趣的样子。
“我猜这个细节连警察都没有注意到。你父亲有一个习惯,他在记载日期的时候用的是我们一般人不会用的农历!当我发现这个问题后,立刻想到,他留在蓝色记事本上的那个日期‘05.12.23’可能也是用的农历日期,只是他巧妙地用公历的写法来做了掩盖!”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宋静慈问。
“因为他要最后试探一次,你是不是真的已经不是他的女儿!”聂明厉声道,“你知不知道,‘05年12月23日’如果转换成公历,是几月几号?”
宋静慈歪着头望他。
“是1月22日!”聂明大喊道。
“你以前跟我说过,这是你母亲的忌日,换句话说,是你的生日!想想看,如果你真的还是以前的那个宋静慈,你怎么会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有用农历记日期的习惯?又怎么会连这个日期隐藏的秘密都无法发现?”
“可是,这又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如果你发现了这个秘密,就能够找到这最后一张纸,而不是由我来找到——并发现你的真实身份!”
聂明从口袋里拿出那最后一页纸,将它牢牢抓在手里:“我们之前一直都以为解开了你父亲留下那段话的秘密。可直到刚才,我才知道,那段话还藏着第二个机关——它暗示出这个本子的最后一页藏在你母亲墓碑的花台里!”
“原来这个本子还有最后一页,我父亲设的迷局还真多啊。”宋静慈冷笑着说,“你也很不简单,通过那个换算成我母亲忌日的日期,一下就联想到这最后一页就藏在我母亲墓前——看来,我当时找你合作真是个正确的选择。”
“不过,”她接着说,“这张纸上到底写着什么我不能知道的事,需要弄得这么大费周章?”
聂明将那张纸慢慢地展开,拿到宋静慈的面前,说:“你自己看吧。”
宋静慈眯着眼看了一眼那最后一张纸上的两句话:
第一个转生实验者:韩泽(1963年4月27日)
第二个转生实验者:宋静慈(1997年3月18日)
十七
“哈哈哈……”宋静慈看完那张纸,放声大笑,“该死的于恩,把这些都写下来了!”
“于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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