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轩旻总算留她弟弟一命,说他们夫妻一场,他也只能做这么多了。
然而,害凤家满门抄斩的是她的夫君,害她弟弟残废的也是她的夫君!
凤倾晚再是晃晃悠悠站起来,抬手将自己的衣袖挽起。
殿中众人清楚看到,她的手臂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新伤旧痕。
“我每月都为陛下供一碗血,整整五年,从不间断。你践踏我的真心与情义,你还害我家人……”凤倾晚一顿,目光凌厉,“你会不得好死的。”
南轩旻怒得青筋突显,如今他的顽疾已好,再也不需要凤倾晚供血,他也不必惺惺作态哄骗她。
他指着她下令道:“贱人!胆敢诅咒朕,来人!把她弟弟的尸体和头颅挂上城楼示众!把她拖下去,凌迟……”
还未说完,南轩旻浑身抽搐了起来,七孔流血。
“陛下!”陆雨燕瞪大眼睛,却被南轩旻的惨状吓得跌坐在地上,凤冠随之摔落,宝石珍珠哗啦啦的散落一地。
“你在药里……”南轩旻瘫倒在地,不住的吐血。
凤倾晚笑意凛然,慢慢说道:“南轩旻,我本来只想留一条活路,但现在不需要了,若是还能重来,我一定会先杀了你!不会再让你伤我家人!”
凤倾晚趁着混乱,将一早藏好的银针没入自己心脏……
疼痛猛地袭来,在凤倾晚的头部蔓延开来,她慢慢睁开眼睛,却发现眼前早已不是椒房殿,而是一条静谧的小路。
“小姐,你怎么如此不当心啊?”
有人扶着凤倾晚,声音略微不耐烦。
凤倾晚听到这声音的时候,身体颤栗了一下。
她有多少年没听到过这把声音了?
侧头一看,果然是她的贴身奴婢珍珠。
珍珠虽是她的丫鬟,但早已倒向了陆雨燕,陆雨燕成了皇贵妃后,就把珍珠处死了。
银针抹了毒,她必死无疑,怎么还能活着?
难道这是梦?
可额头上的疼痛让她思绪逐渐清晰,看见不远处的菩提树,她瞬间就想起来,这是天佛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