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因为饱餐了一顿，而发出的一种满足的啸声。
萧月在不远处把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他整个人愣在那里，张口结舌，良久才回过神来。
他不知道该如何评价这个事情，因为他实在想不到清羽脱出七星阵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法明活生生给吃了。
虽然这一切都在他眼前真真实实发生了，但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更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法明为了把清羽从七星阵之中解救出来，这些年他不知道付出了多少，吃了多少苦，做了多少伤天害理、毫无人道之事，他不惧天威报应，犯下如此天理难容、无可原谅的滔天大罪，为的便是清羽。
恐怕连法明自己做梦也无法梦到，自己把师父从七星阵中解救出来，最后却会被他吃掉。
这是多么可笑、可悲、可叹又滑稽的事？
这让萧月在内心深处产生一种怜悯之情。
命运真是一种奇妙的东西，一个人永远无法预料到自己会在什么时候、因什么情况、以什么方式死去。
更无法预料到一个本来毫无希望、毫无生还余地、身在绝境中的生命会在什么时候、什么情况下、以什么方式扭转局面，绝处逢生，大放异彩。
他自己本身的经历和法明正好成为一个鲜明的对比。
他本来恨法明入骨，可是亲眼看到他被自己师父的恶灵吃下去的时候，心中不仅没有一点大快人心的情感，反而对他的命运产生一丝同情。
法明这一生都是在为了他师父清羽而活。
原来清羽已经死了多年，根本不能在活过来，现在站在河岸边的只不过是他的恶灵，不管什么恶灵，都是没有人性的，有的只有凶残无比的贪婪、欲望和杀戮。
嗜血成性，以人为食，来维持自己恶灵的形体。
法明一心想着把师父从七星阵中解救出来，便可以相见，然后师徒二人携手屠杀，报当年被一叶子镇压之辱。
他从未想过清羽已经成为恶灵，丧失了人性，哪里还会认得他是他的徒弟？
他有的只有贪婪、欲望、嗜血，所以一见到生人，便要抓来吃掉，管你是谁。
法明的死，冤得实在是让人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