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到约定的申时,夭夭带着秦婴已经到了洛云楼所在的春风十里坊。
站在牌坊底下,夭夭其实还不太知道这是什么地方,然纵马进入坊间,宽阔的大道两侧,青楼林立,红袖招展,香粉扑面而来,令夭夭不禁打了好几个喷嚏。
洛云楼,原来是春风十里坊最奢华的烟花之地。
夭夭真是大开眼界,每家青楼的露台,都有各色美人展露才艺,千年的琵琶万年的筝,这边欢喜,那边幽怨,能歌善舞者比比皆是,此间的小娘子,只是一个眼神,都能让人魂飞魄散。
夭夭不敢和姑娘们对视,暗自埋怨楚熊那群王八蛋,选得都是什么鬼地方。
偏偏她和秦婴来得早,身上没银子,洛云楼那边不让进,夭夭只得带着秦婴瞎逛,走着走着,就走到了春风十里坊的后街。
这里道路狭窄,几乎连一辆马车都无法通过,两旁的木质建筑最高也就两层,且家家户户门口都挂着红灯。
这条街也迎来送往,而且不比前街那些奢侈华丽的楚楼秦馆人少,但光顾这里的人穿着明显就比前街那些衣冠楚楚的人差了好几个档次,这里的恩客,大都是能拿出几个钱的贩夫走卒。
夭夭也没有骑马,而是和秦婴牵马而行,就秦婴那身俊俏的模样,两侧的妇人倒贴而上,上手就往秦婴胸口摸,秦婴没心没肺,只知道憨笑,夭夭倒是充当保镖,不停的拍走那些咸猪手。
就在此刻,夭夭听到前面传来女人的哭喊,细细听来,好像是妇人在骂她家那口子没良心,为了一点米粮钱,把她卖给到了红馆子里。
夭夭听得愣神,一旁一位半老徐娘一边吐着瓜子壳一边冷漠道:“有什么好哭的,这段日子也不知怎么回事,卖女人的比来趴窝子的都多,卖老婆卖女儿的算啥,老娘我还见过儿子买老娘的,哭个屁,在红馆子里,说不定比她家那死鬼活得长。”
那女人见夭夭看着她,又见这两兄弟贼俊俏,压了压头顶的红花,笑道:“两位公子,我家馆子里最近来了好多小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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