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的是睡到半夜门缝里竟然钻出了一只大老鼠,顾瑾惊恐的盯着它,它也用贼兮兮的眼睛盯着顾瑾,它对顾瑾丝毫不怕,最后竟然直接把顾瑾晚饭吃剩下半块烧饼给叼起来就啃,吃饱之后又慢悠悠的从门缝钻出去了。
顾瑾不知道是不是所有女人都怕老鼠,反正她是很害怕的,顾瑾吓的不敢睡,但又转念,明日还要考第二场呢,若不睡觉岂不是没有精神应付?
顾瑾用那破毯子把门缝塞住了,强忍着恐惧,她蜷缩在木板上合上了眼睛,她必须睡觉,她告诉自己不过是一只老鼠罢了,既然她不想做女人了,那就把最后一点女儿家的性子丢开吧!
昏昏沉沉中顾瑾到底是睡了过去,梦里光怪陆离,一会是娘亲和她说女子要贞静贤淑,一会是哥哥那张血肉模糊的脸,一会又是楚墨对她笑,最后楚墨变成了一只大耗子,偷吃了她的饼。
早晨醒来的时候顾瑾坐在那里傻乎乎的笑了一会,做梦把楚墨变成耗子这件事让她有种没出息的快感,可能是因为这个梦,顾瑾觉得心情特别好,精力也很充沛。
顾瑾这边休息的很好,但并不是每个考生都能睡得着,这一夜合眼的人没多少。
有的人是因为试卷没写完所以彻夜伏案疾书,有的则是太紧张以至于根本无法入眠。还有的是在家娇生惯养,号房的环境太差,这些大少爷们只觉得苦不堪言。
不管这些人有没有休息,第二天的考试如约而至了。
第二场考试以五经一道,并试诏、判、表、诰一道。
这一场的题目有些难,考试再知道考题后叫苦不迭,再加上头天晚上没睡好,因此这一天的考试十分艰难。
还是冰冷的一夜,顾瑾睡醒时腰酸背痛,幸好这段时间她会练五禽戏强身健体,不然还不知这两日的又冷又累,会不会把自己给熬病了呢!
并不是每个考生的身体都很好,隔壁间的考生就咳了半宿,但即便是病了也没药吃的,如果此时离开考场,这一科便是废了,想要再考只能再等三年。